叶云景还说了什么谢桢统统没往脑子里进,他喝点半碗面汤兀自起身,然后把干净见底的汤碗随手叩到了叶云景梳理整齐的脑袋顶上,浑身僵硬片刻的剑客气急败坏的抓过他的手腕将他困去怀里一顿抓挠腋下,谢桢哭笑不得的跟他动手拆了两招,明明是自己手贱招惹在先也毫无愧疚可言。
他们到现在也总是像年少时那样嬉闹打闹,叶云景也好,谢桢也好,他们总归是怀念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的,时光无法遵循意愿倒流回去,他们只能时常这么形象全无的闹上一阵,全当消遣。
谢桢的花间游其实很好,有叶云景在,他几乎从不需要跟人动手,小时候苦练的功夫也就一直没能派上用处,他正经起来能给叶云景走上个五六十招不落败绩,当然叶云景对他也从来都下不去重手,最多会拿一对没开刃的轻重剑陪他玩一玩,能将旁人砸到口吐鲜血无法起身的重剑,挨到谢桢身上时跟个镇纸的威力差不出多少。
谢桢跟他闹上半刻就有点力不从心,他先天的身体条件并不好,决定学武的时候吃过比寻常人三四倍的苦头,近来诸事繁多,大事小事都亲手忙活,一直撑到现在确实有些倦意。
叶云景一觉出他步伐微乱,力道不足,就立刻收了招式,谢桢腿脚一软来不及撤步,被他径直扣住脉门细查了一番,挣了两下没能挣开,眨眼功夫就被一把扯过小臂囫囵个的扛去了肩上。
季恒足有一整日没再看见谢桢,来给他换药送药都被换成了激流坞里的杂役,他干着急一天一无所获,谢桢与叶云景似乎是很相熟的关系,他白日挣扎着去扯谢桢袖子都被不着痕迹的避开,谢桢走前还温言嘱咐他不要闹,赶紧老实回去躺着养伤。
杂役嘴里打听不出什么线索,反倒是夜里来给他送饭的人神神秘秘的对着他啧啧了好几声,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丐帮是他同屋的前辈,平日总笑话他爱干净得像个小姑娘。
顶着一头乱发的男人一进屋就挤眉弄眼的冲他笑,边笑边奚落他到嘴的先生怕是要跑,叶云景扛着谢桢的时候虽然避开了据点里人多的地方,但却不偏不倚的被他撞了个正着。
季恒黑着张脸连递到嘴边的饭都不想吃,那丐帮俨然是幸灾乐祸,被蓬松发丝遮去的眼眸眯得都快要瞧不见了,季恒绷着咬筋用力挡开他手里的勺子,男人噗嗤一乐,硬是用满是厚茧的掌心用力搓了搓他的脑袋。
“你可得了吧,那万花是你能搞的吗?你也不看看叶云景是什么人,生气啊?瞪什么眼啊?怎么着你还想抢啊?你抢得过吗——老实吃饭,省得再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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