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诗月眼皮一跳,瞳孔一紧,忽然想起刚才白雪说的话。
跟楼上那个眉来眼去。
楼上那个?
不就是……她。
*
“不是,跟我眉来眼去?”文诗月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又无语,“我避都避不急,我哪儿就给了眉毛给了眼了?”
岩香听着文诗月的吐槽,也挺无奈的,早上的事她也听了个全耳,看了个全程。
这两个人闹分手的火给烧到了楼上,确实挺殃及眼前这个只池鱼。
“情侣之间吵架闹分手都是气头上胡说八道,你行的端坐的正,怕什么说的。”岩香安抚道。
文诗月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不由得叹口气,“我是不是跟他们八字犯冲,总把自己搭进去。”
“稍安勿躁。”岩香给文诗月又倒了杯水,“你离他远一点,井水不犯河水不就行了。”
文诗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觉得岩香言之有理,随即点头应下。
……
今天天气尚好,雨后天晴,碧空如洗,远山也如画。
病了好几天,文诗月得出去采风。
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直到橘红色的晚霞蚕食着无边的天际,她才回到客栈。
穿过庭院的时候,文诗月遇到了两个男人,应该是今天的新客,她没见过。
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然而其中一个,那不加掩饰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笑,让她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头。
进了前厅一问岩香,果然是今天入住进来的客人。
“瞧着不像是什么正经人。”文诗月一想起那油腻的眼神,不由得撇了撇嘴。
“我开这客栈这么多年,正不正经的都遇过。客人没法挑,只要不惹事就行。”岩香说。
“嗯。”
文诗月一偏头就看见在庭院里抽烟的林旭,这不正经的何止那两个。
岩香顺着文诗月的目光看过去,说:“整天都没出去,看来还是受了点失恋的打击。”
“……”着实没瞧出来。
文诗月又跟岩香闲聊了几句,便背着相机上楼去了。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是黛色入眼。
铺展的黑幕上,月光如水洗一般皎洁,淌在栏上,落了她一肩白黄,人影悠长。
文诗月晚上在外面吃的,没怎么吃饱。这大半夜的给饿醒了,屋里没干粮,想去厨房煮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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