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原本紧闭的院门,在她们的跟前缓缓打开。
九嶷警惕抬眼,却在瞧见那个熟悉的背影时一怔。
绛红劲服的少年闻声看过来,正对上九嶷的目光,随即扬起一笑,如乍暖的春日。
“你果然在这里。”
身旁的苏桃,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
最后却落到院落里,一直回委屈屈,缩在花坛里的小青蛙,她惊道:“刘玉?!”
青蛙扭了扭屁股,闷闷地“呱”了一声。
自闭了。
九嶷这才算是注意到那边的情况,她看向刘玉脚边融化的符水,又抬眼对上谢决,“你对他做了什么?”
谢决原本以为两人的再次见面,九嶷会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谁常想到对方的第一句,居然是关心一只无足轻重的青蛙。
他瘪了瘪嘴,将自个儿被咬得破破烂烂的窄袖伸到九嶷的眼前晃了晃:“你这句话应该去问他,谁让他突然逮着我的袖子是一个劲儿的咬。”
“喏,还有这——都红了。”
跟前的少年将窄袖给卷了起来,小臂一截都泛起了红。
九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其是另一边角落的刘玉正愤愤的瞪过来。
好像在用眼神无声的控诉谢决的不要脸。
她轻轻“咳”了一声,还是觉得堵在门口不大好,“咱们先进去再说吧。”
说完他就拍了拍谢决的肩膀,随后和苏桃一起,把那边委委屈屈的刘玉给哄了出来。
“我从来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面。”九嶷调侃那边已经恢复成人身的刘玉。
苏桃则笑称:“他这个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养出来的,一会儿还挺是个样,一会儿又跟个大姑娘似的。哦不对,大姑娘都比他来的直接。”
“还不是这个人,突然就闯了进来——”刘玉将指控对准九嶷旁边的谢决。
谢决无辜地眨了眨眼,“那也是你给我开的门,可别冤枉我。”
刘玉想吐。
“行了,”九嶷打断了他们这你推我往的对话,问身旁的人,“你怎么会来到这里?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吗?”
谢决摇了摇头,比划了一柄长剑的模样,“他们都很担心你,更何况冼吾剑也一直有跟我联系,所以我才赶了过来。”
“冼吾剑?”九嶷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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