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殊无奈地说:“大公子跟入了魔一样,怎么劝都不听,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先拖着吧,能拖一日是一日,拖不下去了,皇家出手,咱们在定北侯那里去请罪也能有个由头,不至于将定北侯得罪得太惨。”
定北侯掌握着拱卫京城两大营之一的西大营,若要成事,少不得杨家支持。上辈子,薛煦州若没有背信弃义,弃杨家女娶了陆瑶,太子焉敢轻易对薛家动手。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盟友,许殊还想争取争取。
危机危机,危险中潜藏着机遇,闹出此事,定北侯固然是恨薛煦州背信弃义,但若知晓一切都是太子在背后谋划的,心里焉能没有想法?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薛家一门忠烈,战死无数,却被皇家忌惮算计,同样拥兵自重的定北侯知晓此事,心里也会生出恐惧和担忧,怕皇家下一个要铲除的对象是他杨家。
一旦埋下怀疑的种子,杨家最后会站那边可就不好说了!
秦管事听完了缘由,佩服得五体投地:“夫人高明,小人这就安排人在市井中大肆宣扬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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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的身体弱,当天被抬回去后就发烧了,烧了一晚上,次日上午病情才好转。
她悠悠醒来,看到的是熟悉的家具和摆设,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回了家。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她赶紧抓住床边的丫鬟问道:“小玉,我怎么回的家,荷香呢?”
“卖了,怎么回的家,要问你自己了!”陆夫人愤怒的声音从外间传来。
下一刻,陆瑶就看到陆夫人脸色难看地进来。
她连忙撒娇道:“娘,人家好痛啊……”
可惜陆夫人今天不吃这一套,走近就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看看你干的好事,还喊痛?你活该,哪家的大姑娘像你这样,乔装打扮去私会外男,我们陆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么议论的吗?说咱们家的姑娘不要脸,倒贴男人,小小年纪不学好……”
陆瑶又痛又难受,两行晶莹的泪珠像穿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哭得让人心碎:“娘,女儿错了,请母亲责罚!”
三少奶奶知道婆母有多疼这个女儿的,今天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因为心疼女儿,连忙劝道:“娘,瑶瑶天真烂漫,定是被薛家那贼子给骗了。”
陆瑶嘟了嘟嘴,本想解释,薛郎没骗她,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可看陆夫人怒不可遏的样子,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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