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珩转过头的时候,就看见她这副样子。
就睡,睡了?
怎么能睡了呢?
哪怕再稍微哄他几句,他有哪里不对肯定立马就改啊。
唐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矫情,跟个作精似的。
但他就是委屈又难过,胸口憋闷,像是有什么人在拿着小锤锤一下一下的敲。
直到出了机场坐上租好的车,方绯都没怎么说话。
这边的落脚地是前些天Alpha组过来预订好的酒店,领了房卡进了屋,方绯就开始收拾东西,唐珩晃晃悠悠像个幽灵一样在她眼前来回绕。
方绯全当看不见,就想通过这次让某人长长记性,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作践身体。
她一直不给回应,唐珩终于晃悠累了,低烧的脑袋昏昏沉沉,头重脚轻的实在难受,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将脸埋进软乎乎的枕头里。
二十分钟后,他感觉到床边往下陷了一下,知道是方绯过来了,哼哼唧唧地说:“方绯,我难受。”
他还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就是声音断断续续往外飘:“方绯,我错了,以后我照顾好自己,你能不能……别生气了?”
方绯叹了口气,手伸过去把人翻了个个儿,他眼睛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睫毛上湿漉漉的,那双平日里凌厉的眼睛此时像是水洗过一般,委屈又无助的看着她。
“……”再看看枕头,沾湿/了一大片。
他哭过了。
方绯一颗心像是被放在烤盘上翻来覆去反复煎烤,一顿噼里啪啦后就外酥里嫩了。
“明明是你自己不对,你还哭。”嘴里这么说着,她还是把人圈进怀里,揉了揉他潮湿的眼角,一边气闷一边心疼。
唐珩乖乖缩进他怀里:“你不生气了?”
方绯把提前准备好的感冒药递给他,垂着眼不说话。
她哪里还能生他的气?
她只是不想看见他生病难受呀。
唐总现在格外乖顺,把药喝了又睁着眼看她,怕她脸上还有一星半点生气的表情。
“唐珩。”方绯将唇贴在他额头上,在心里叹了口气,唉,宠着呗,还能拿他怎么办?
所幸唐总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隔了一天就又是生龙活虎的大总裁了。
今天的行程是卓繁安排的游乐场。
白溪愉快到飞起,一直在介绍哪个高空项目更刺激好玩。
唐总站在失重机下边,仰头看着上边的游客仰天长啸,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方绯不知道从哪买了个兔耳朵发卡,从后边偷偷戴到了唐总脑袋顶上,两只白色兔耳朵一只支棱着,一只耷拉下来,滑稽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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