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特制的金疮药既无毒,那只需从另外两样东西入手就行了。
傅景晏受伤那晚,在江太医身侧打下手的正是孙胜。夜翎在孙胜的住处仔细查探, 果不其然找到了不少被藏起来的浸过毒水的纱布。
那些纱布晒干后外表虽看不出什么异样,可只要接触了伤口, 纱布内的毒素便会沿着伤口钻入血肉之中。
孙胜与秋才人不同, 秋才人对文王有情, 而孙胜与文王之间更多的是把柄和利益。秋才人宁死也不算供出文王,可孙胜却是与之相反。
孙胜此人并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辈,稍一严刑拷打和威逼利诱之后, 他便招了个干干净净。
春宜阁走水并非偶然,亦是孙胜所为。他事先已经在春宜阁的窗帘上洒上了油,又趁着着那小药童离开药炉后,故意点燃了一旁的医书,这才导致了春宜阁的那场大火。目的便是为了在傅景晏受伤后,太医院无法立刻拿出治疗的药物,而不得不向徐川去借药,从而将中毒一事栽赃给傅景骁。
长寿院内。
嘉贺帝看着手中厚厚一叠供词,眼底闪过一丝晦色, 他将那一叠供词啪的一声拍在御案上,手掌顿时震得通红:“他好大的胆子!”
事关太子安危, 嘉贺帝定不会轻饶文王。只是,傅景骁还猜不到嘉贺帝会做到何种地步。
而他要做的, 便是让文王永远也翻不了身, 让他也尝尝自己上辈子那同样的滋味。
只有纵火下毒这一件事还不够,从前的帐也得好好算算。
趁着嘉贺帝正是最为愤怒之时,傅景骁火上加油道:“父皇, 儿臣曾查到些关于二皇兄的事,只是一直没有证据,所以并未向父皇禀告。”
“说!”
“父皇可还记知,中秋时那枚龙纹金钥匙为何会在儿臣手上?”
听傅景骁再次提起中秋之事,嘉贺帝微微蹙了蹙眉。这事是横在父子之间的一道坎,无法轻易抹灭,亦无法轻易忘记。
嘉贺帝定定地看向傅景骁,他没有回话只示意他继续。
“是有一宫女故意撞在儿臣身上,将龙纹金钥匙藏进儿臣袖中的。那宫女并非皇宫内的人,儿臣的手下最后查到她躲入了一青楼内,而那间青楼正是那下蛊的西域女子的藏身之处。”
嘉贺帝还记得,当时他命傅景晏彻查蛊毒一事,不曾想那下蛊的西域女子竟服毒自杀,半点线索都没留下。
又因那两封密信的笔迹皆出自秋才人之手,所以他便认定蛊毒之事与秋才人脱不了干系。可傅景骁偏偏在此时再次提起这事,难道说这事背后与老二那孽子还有关系?。
思及此,嘉贺帝语调中的怒意更甚:“继续说!”
傅景骁又继续开口:“在青楼与那西域女子接触之人,自称是儿臣的手下,就连那青楼老鸨也一直认为,在背后为那西域女子撑腰之人是儿臣。后来,儿臣派人跟踪了那人,发现那人翻墙进了二皇兄府邸后院。只是,此事儿臣并未亲眼所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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