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卿唇色微变,沉着脸去打了盆温水来,拧干帕子小心翼翼地将干在掌心的血迹擦拭干净。
徐川的金疮药是他特制的,独此一家药效极好。虞卿卿用指腹挑起一点药粉,放在鼻下闻了闻,药粉中带着股淡淡的松香味。
将金疮药药粉洒在傅景骁的掌心上,轻轻地吹了吹让药粉能均匀散在伤口处。
傅景骁静静地看着虞卿卿认真的模样,没有多言语。温温热热的气息凝在掌心, 直到那药粉一点一点渗入伤口内,火辣辣的感觉从掌心处席卷而来, 傅景骁不禁轻微地皱了皱眉。
“疼吗?”虞卿卿下意识停了手,关切地望着他。
傅景骁摇头:“不疼, 我又不是半岁的孩子。更重的伤我都……”
本想说些好话让虞卿卿不必担心, 却见她那两道柳眉越来越弯,话说到一半,傅景骁即刻住了嘴。
手上划道口子都能让她心疼, 哪还能在她面前提别的伤。
“真不疼。”傅景骁又柔声道。
虞卿卿没答话,有些笨拙地将纱布一圈一圈缠在他的右手上,等包扎好后这才提醒:“注意别碰水。”
“嗯。”傅景骁应了声,又问,“多久要换药?”
“明早就要换吧。”虞卿卿不太确定,她又没学过医。
傅景骁点头,顺势往床上一躺,笑道:“那我睡你这,正好明早醒来可以按时换药。”
虞卿卿没想到傅景骁在这等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推他的肩:“起来!澡都没洗脏死了。”
“你刚说的不能碰水。”傅景骁扬了扬被她包成了豆腐块的右手,挑眉问道,“要不,你帮我洗?”
虞卿卿自然不可能帮他洗澡,却也实在受不了他这样躺在自己边上。无可奈可又去打了盆温水,替他擦了擦脸,擦了擦手,而后将帕子往他脸上一扔:“身上自己擦!”
说罢,虞卿卿便想去外头等着,等傅景骁弄好了再进来。
谁知,刚一转身就被他拉住了手腕,傅景骁一脸坏笑:“我是伤患,哪能自己动手。”
“你这手是割伤了,又不是摔断了。刚还说不疼,这会儿到会矫情了!”虞卿卿瞪他。
傅景骁退了一步,又道:“你将我手包成这样,总得先帮我把衣裳解了。”
虞卿卿没给人包扎过,傅景骁那右手四根手指头都被她包进了纱布里。她咬了咬唇,只好认命地去解他的腰带。
傅景骁穿得单薄,腰带一解上衣便一下子松散开来,袒露出大片胸膛。
虞卿卿羞得闭上了捂住了眼,耳边却传来男人的轻笑:“挡什么,今日在热泉时又不是没看过。”
下一瞬,手腕便被傅景骁握住,将她挡在眼前的手给拉了下来。
见虞卿卿紧紧闭着眼,傅景骁又去吻了吻她的眼睛,哄道:“卿卿,脱都脱了,你就再受累帮帮我呗。”
虞卿卿想,谁都没有傅景骁脸皮厚。他执意如此,便怎么也躲不过去的。
“那你不许闹。”虞卿卿提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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