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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周家只有周小姐一个女儿,女流不可主家,不可主持丧礼,看来周氏要给周老爷立个嗣子了。不知哪一家的孩子能有这福气,继承周老爷那万贯家财。”

周氏族人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一个个被迎进门后,那白惨惨的糊门白纸仿佛不存在,也不要茶水看座,只问道:“你们小姐呢?快叫她到祠堂去。”

周义便道:“诸位同姓老爷请勿心急,请先到祠堂,小姐为老爷守了一晚上的灵,稍作歇息便来。”

“咳,还歇息什么?将她爹的嗣子认下了岂不是一了百了?她只管在灵前守着,万事有我们在呢!”一个高颧骨妇人道。

周义不做言语,只将人都请到祠堂。祠堂是供奉祖先之地,虽然是座面阔五间的大殿,里面却只有柱子与蒲团,并无座位,谁敢在祖宗面前坐呢?周氏族人到了祠堂中也只好站着,连茶水也不敢喝,只恨周娉婷为何不在此处等他们。

人到齐之后又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门外才又传来人影,周氏族人早耐不住了,周十一太爷第一个训斥道:“你这小丫头,竟敢让全族人都等着你一个人!”

人影入得大门,却叫堂中人都一怔。

来的竟然不是周娉婷,竟是一身官服的江南太守杜寒石。

“杜太守?”周六太爷看了后边的周娉婷一眼,不快道:“这是我周氏族人开祠堂的日子,杜太守为何到此?”

“周小姐请本官来做个见证。”

杜寒石走到堂上,便有小厮丫鬟上前,两个抬了楠木交椅,一个搬了梨花木几,丫鬟奉茶。后边供着的可不是杜寒石的祖宗,来者是客,客便要吃茶的。

杜寒石悠悠尝了一口茶,才道:“周小姐呢?”

“见过杜太守,见过诸位叔祖、叔伯、同族。”略低而沙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周娉婷来了。

周十一太爷登时便要发难,却发现周娉婷也不是一个人,旁边还跟着江自流与江夫人,他冷哼一声,道:“已被逐出家门之女,怎可擅入祠堂?”

“这位老丈说笑了。”江夫人可不是什么善茬,她丈夫是言官之首,她也是京中出了名的不好惹,当即便反击了回去。“周家开祠堂立嗣这事,难道身为御史大夫的拙夫不能做个见证么?若是有人欺负孤女,也好在女帝面前参他一本,请女帝为之做主。”

“你……”周十一太爷还要说话,旁边一人已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十一太爷,谁见证不是见证?多个人免得反悔,十六娘,你且看看我家炘儿,他今年才三岁,已经能识上百个大字了,将来必定是个好的!”

说着便把一个胖墩墩的幼儿往前推,孩子咚的一声摔在地砖上,登时哇的一声仰头大哭起来。

“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旁边一人冷哼道,“我家炫儿就不一样了,十六娘,你看看我家炫儿,这才叫虎头虎脑的有福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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