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着邵奕,张了张嘴,还是艰难地问出:“邵队,你们找到射手了吗?”
邵奕沉默地更久,平铺直叙:“肃清队只在现场发现大量血迹。”言下之意没有看到尸体。
望见周翔霖脸色一松,邵奕垂下眼不语,他没有说的是按照那个出血量,射手极大概率已经死亡,但还是留给少年人一个念想吧。
“……那安呢?”即使念出这个名字,周翔霖不可遏制地咬牙切齿,“她是不是逃掉了!”
邵奕轻声说:“我们检测到现场有她的血液。”其实不止,一名队员还在一块草地上找到一从沾着白色脑浆的绿叶,初步断定死亡。
几天之间两名未成年法则者确定死亡,都是学院优秀的学生,一系列事情交织在一起让人心力憔悴,而最重要的一件是——
“她想夺走我的法则!安处心积虑来到一组,想要的就是我的法则。”周翔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在清醒过来的第一时刻就和邵奕说这件事。
邵奕不得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法则还在人也还在,安却失踪,我们已经派队前往永昼之森周围搜寻,最快也得等洛栗苏醒,她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
闻言周翔霖终于安静了,空荡的走廊里响起他干涩的声音:“洛栗她,怎么样?”
邵奕抹了把脸:“不好,昏迷整整三天,医生说她可能不当不成法则者了。”他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到病房里那个年轻的小助手大呼小叫。
“她醒了!老师!噫噫我一个人压不住她啊啊啊!”
两个人立即冲了进去,就看到一米八的助手按着洛栗肩膀,他手下的少女拼命挣扎,满头冷汗,她皮肤下一条条光像河流般不停流转,接连亮起。
眼见高大个的助手就要被掀翻,邵奕和周翔霖连忙过去帮忙,最后助手和周翔霖分别按住她一只胳膊,邵奕按住她的双腿,才没让洛栗挣脱身上的贴片和针管。
终于把人控制在病床上了,小助手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说:“要是把这些仪器毁坏了,老师非追杀不可。”
他瞅着洛栗身上各个地方闪过红白黑金的各色光芒,忍不住好奇地问周翔霖:“她法则是霓虹灯吗?一到晚上就布灵布灵闪光,挂在树枝上的那种。”
周翔霖根本没有心思理他。
然而原本一直在挣扎的少女一听这话,突然停下动作直勾勾的看向他,小助手虽然不解,但不妨碍他摸摸脸颊自恋地说:“怎么,是我帅到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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