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
宛初正低头拿出上回余下的四枚灵石,冷不丁的听到面前的男人居然直呼眉尧掌门的名讳。没听错的话,他还提到“一辰那性子”,难道他很了解一辰吗?
一种无法相信却又难以抑制的猜想冒出来,宛初猝然抬头,神色冰冷看着他。
“一辰的性子?”
容溪顿时语塞。
他想无论什么,似乎都会愈加显得欲盖弥彰,何况也到了该坦诚一切的时机了。
门窗乍然打开又阖上,强大的结界阻挡厢房任何声音外传。
宛初正想质问他,却冷不防地被他抱了个满怀。
“容溪,你疯了?”她仰起头,正对上他英朗的下巴,他低头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万千星辰闪烁。
“别动,让我抱一下,我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满室静谧,一丝风也无,
宛初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眼泪啪嗒啪嗒倾泻而出,不断的抽泣。
容溪慌了,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剐蹭擦拭眼角的泪珠,可怎么也止不住。
“别哭了,是我不好,该早一点告诉你。”
宛初用力拍打他的胸脯,“混蛋,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虽是服用结续丹,可□□凡身并没有那么容易愈合,她打一下,他就疼得颤抖一下,可也不敢阻止她。只好将所有的谋划全盘托出,从临死前和一辰的安排,到转世后一辰与龙应天的联手,再到认识她后装作浑然不知。他声音是越来越低,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表情,真怕她气得一走了之。
听完后,宛初沉默良久,任由泪水模糊眼眸。心绪平静一些,才抓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宛宛,我并非刻意想要瞒着,而是那同心契修复后仍旧是缺了几块,我也怕自己忘了你。”容溪轻轻摩挲她的后背,柔声道:“我也怕你并不在乎我,若是你这辈子有更好的郎君,我总不好干涉。”
宛初哭笑不得,将鼻涕抹在他袖口上,恨恨道:“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你,让你急。”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容溪看了看衣襟和袖口上全是湿漉漉的,皱了皱眉,把外袍脱下来,“里面衣服干净,给宛宛继续擦。”
宛初双手环在他腰间,静静依靠在他胸膛上,聆听强劲有力的心跳。还有身上特有的冷冽清香围绕着她,令人无比心安。
见她如此安静,容溪低头抚摸碎发,小心询问:“不怪我了?”
“你原本打算何时告诉我?”
“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容溪低声道:“总觉着要实力配得上你,再告诉你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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