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醒来之后,你就不见了。”
“不会。”江时卿再度将她揽到怀里,“我再也不会让你沉睡。”
“啊?”宛初感觉到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心虚地垂下头,“你说什么?”
“我会想到办法,解开白泽的咒术。”男人淡笑,似乎胸有成竹。
这反而让宛初心惊胆战。
唯一的办法是要以血祭画,她宁可不要走到这一步,更不愿意江时卿发现这个秘密。
“不必,不必。”宛初轻声道:“这辈子大可不必,你只要陪着我就好。”
她环顾四周,这是在画卷里,而屋外晴空万里,一片生机勃勃的世界。
“容将军他们事成了吗?”
“孟大人借李济之名夺回金安,尚且不便于易主。朝廷上下已接受这场宫变,有些人正在筹谋出路,逃离金安。不过孟大人擅识人断物,会善待忠臣良将。”
“皇后娘娘自由了?”
江时卿愣了愣,抿唇笑着点头。
“怕是只有你能理解她离开皇宫是喜极而泣的心情。只是,她回了甄家不见得会好过。”
一个前朝皇后,总不能擅自改嫁。不过像她那般玲珑剔透的人,也不尽然要活在男人的世界。
宛初起身,想去外面走走。
两人走到屋外,盛夏已收了尾巴,绽放秋天的气息。
“蓁蓁如何呢?”
“她愿意留在宫里,便随她。你如何不关心我?”江时卿有些不耐烦她前面的问题,眉头微蹙。
宛初噗嗤一笑,偏生不问,指着养寿堂的方向,急着要去拜见老夫人。
上月宫乱,老夫人吓得不轻,险些丢了半条命,眼下才大病痊愈。宛初去探望一番倒也合宜,若是看着江时卿带她前去,指不定心情大好。
到了养寿堂,江家人看到宛初安然无恙,皆是满脸欣喜。
苏老夫人拉着她的小手,拢到榻边,不住地摩挲着手背,说了许多贴心话。待江母从外头进来时,朝她使了个眼色。
江母立即接过话头,“宛宛,等你们从南境回来,晏之就娶你过门。”
一时间,江时淮挤眉弄眼,适时地喊了一声:“嫂嫂,我觉得可以。”
这一回江时卿不打反口,倒是宛初一脸茫然,他们何时说了要去南境?莫非在她睡着的十日里,江时卿把朝廷之事把事情全说了,而江家人竟然接受她异于常人的身份?
江母捂着帕子笑了笑,“我倒觉得可以,只是宛宛家人不在,眉尧山便是她老家,晏之还是当去一趟,当做提亲。”
宛初越发迷惑,看向江时卿,只见他摇摇头。
“咳咳——”他以手抵唇,“此事不着急,宫里的事如今还未平息,不可冲撞天子之事。”
提及此,苏老夫人一声长叹,“未曾想世事难料,我一把年纪还能看到改朝换代的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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