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的檀香清冽好闻,聆听他心间的微跳,宛初安抚着:“破魂吟的威力你不曾见过,不必担心。”
江时卿沉默一会,斟酌再三后还是问了:“回来后,你可愿嫁给我?”
然而,还不等她回答,男人又自说自话道:“明日还要早起,去歇息吧。”
她其实想应下,岂料他却把话给堵了回来,好像是生怕她会拒绝似的。
不过,她当真没想过此事。
在一起和成婚有必然联系吗?
没有。
那些东西于她而言都是虚的,只要和在乎的人在一起,形式并不重要。
无论是不理尘世的,运筹帷幄的,还是杀伐果断的他,在她面前时都只有这一副面容。她其实已经和他在一起很久了,亦师亦友,如爱人亦如亲眷。
他将无声、温柔地宠溺和爱悉数给了她。
足矣。
“江时卿,你在我面前总是畏畏缩缩,如何了解我真正的想法?”她假装嗔怪,“你是霍渊时,可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性子。”
江时卿思索了一息,“那一世我从军打仗,大概是性子粗犷些,原来你喜欢那样的?”
“是。”
江时卿哑然。
在感情上他总是太过慎重,不如那时候的羽滟(宛初)横冲直撞,什么也不怕。
在青山那一世,他未曾想起羽滟时,患得患失不敢表达真心,被她嫌弃。好不容易人过中年想起所有的事情,她却沉睡画中。
就此错过。
宛初双手揽住他,“你大可敞开心扉与我说话。”
“哦?”江时卿笑了笑,“同榻而眠可好?”
“……”
*
接连几日过去,宫里头未曾有太多动静。
金銮殿易了主,朝廷上下一片暗潮涌动,却无人敢冒尖。尤其是看到帝师江时卿面色如常,侍奉着新主,底下更是无人敢吱声。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湛自然不会为难江家。
容鸿蒙已偷偷与孟氏会和,两人按兵不动,等江时卿传消息。
江时卿却是无一日不担心宛初的安危,于他而言,这辈子少一天便是一天,惟愿快些处理身后事,安心带着宛初如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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