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卿低头抿茶。
继续听鸿蒙道:“我今日去了京城手艺最好的木匠家,他回乡下过年,听说要二月才回。”
“果儿到底不是一般女子,金银首饰都不爱,我记得,去年你送的好像是一把短剑?”蔺宸道。
鸿蒙从袖口拿出一张纸,铺开一看,上面画着一艘小船,“当年我和果儿就是渡江时认识,便是在这小船上。”
宛初站在江时卿旁侧,定睛一看,这船并不难做,只是需要些日子,便道:“大人,妾会做。”
江时卿不置可否,意思便是不需要她插手。
宛初识趣,带她出来就是选首饰的,任务已完成,自己还在他面前晃,就略显多余了。
虽是艳阳天,仍是天寒地冻,外头寒风咧咧,窗户吱呀打开。宛初没多想,下意识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这……怎么自个儿关上了?”
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宛初背脊一凉,缓缓转过头,看到蔺宸和鸿蒙一脸惊诧,江时卿那脸上表情就更复杂了。
她赶紧退到角落里。
“大概是风吹的。”江时卿提起木箸转移二人视线,“吃菜。”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吃得正欢畅,鸿蒙倒酒时手一滑,酒杯滚落在地上,径直滚到宛初脚跟前。
江时卿还来不及制止,那酒杯就在两人目瞪口呆中飞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宛初手里的酒杯,低声斥道:“坐那边去。”
宛初在他暗沉的目光中灰溜溜地坐到三脚凳上,一动不敢动。
看着这三个人有说有笑,吃吃喝喝将近一个时辰,宛初腰酸背痛。早知如此,就不该答应他出门,她待在画里面做手工不香吗?
好不容易捱到江时卿回府,她欢天喜地上了马车。
“你会做木雕?”男人轻敲矮榻。
宛初回过神,点点头。
“不许施妖术。”
言下之意,要她做一艘木船出来,但不可附着妖术。
他实在是多虑了。
宛初如今并不懂得什么妖术,也没有画妖千年来的记忆,虽说在画卷里雕刻时只需一样工具,少了些繁琐程序,但一刀一划都是她亲手完成。
她应承道:“妾明白了。”
“需要几日?”声音依旧是不冷不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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