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她的姐姐早已嫁了人,却并未嫁给莫峰哥哥。虽然那时候以为,姐姐只能嫁给莫峰哥哥。
罗嘉良说南劼这种情况是典型的记忆涣散,靠声音辨认其实很容易理解。
四年内他没有睁开过眼睛,所有的感官几乎都是停顿的,除了声音,所以,他只记住了讲故事的那个人。
因为在他的世界里,能每天讲故事给他听的人太少了,讲故事的人就是自己的莫峰哥哥,这是不容质疑的。
严炔和乔莫峰一前一后站着,一个比一个表情复杂。
“那可以告诉他其实是认错了吗?”南兮问。
“我认为最好不要这么做。”罗嘉良解释道:“他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能承担的也很少。给他一些时间,也许自己会慢慢想起来的。”
“那他们两个……”
“我没关系。”乔莫峰抢先道:“可能需要一个新的名字出现,如今这样,已经很好了。”
罗嘉良“嗯”了一声,随后看向严炔犹豫着问:“严炔,你怎么办?”
南兮也望向严炔,乔莫峰可以给自己披上任何人的外衣,但严炔不行。在南劼面前,他只能是乔莫峰。
这就意味着,在南劼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真正的严炔这个人。
南兮没有办法向南劼介绍严炔。对严炔而言,实属是残忍的。而南兮清楚,他有多排斥!
严炔稍偏头对上南兮的目光,她的渴望那么清楚。几乎不需要再考虑,点了点头说:“我可以。”顿了顿重复一遍:“相信我南兮,不会有事。”
而其实他们所有人都忽视了南劼的依赖程度,对严炔简直是寸步不离,醒着的时候要他陪,就连睡觉也要抱着一只胳膊才显得安全,依赖程度远在南兮之上,严炔甚至为他罢了工。
乔莫峰常来,南劼自始至终都未与他说一句话,自然地乔莫峰也就省了自我介绍这一步,也不用再去想个什么别的名字来敷衍,反正对于撒谎他本身就不擅长。
半个月之后,南劼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虽然常年卧病在床他的行动看起来很是迟缓,但毕竟这些年的按摩理疗不是白做的,他恢复的也比一般人强太多,几乎可以用一个医学奇迹来形容了。
南劼不喜欢住在医院,大约是早就闻够了这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无奈,南兮只好带着他回家住。
因为南劼的出现,家里彻底成了一个菜市场——客厅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玩具,几乎快要无处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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