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明天见,”她又起身开门,门外蹲着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喊了一句“金姐”。金若洁哭笑不得地打了招呼,又为他们关门,他望着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突然觉得工作比起既定的婚姻来居然容易了那么多。еyūsⒽūщū.ме(eyushuwu.me)
婚姻是什么东西呢?
婚姻是私有制的产物。他非常明白“占有”这个词不该对着这个小姑娘、当然也包括任何一个小姑娘使用,但他不能逃脱婚姻的本质:他想完全地拥有这个人许多的特权,包括爱和性、一些微不足道的微笑和愤怒的源头,还有夜晚哭诉的对象。现在事态仍然像他想象的那样发展,但似乎又有什么东西超出控制,他通常以清醒自诩,也刻意把所有的细节诉诸众人,此时却觉得自己有点迷糊。诚然,他正是因为某些令人怀念的品质才选择了她作为达成婚姻的另一方,但现在又算什么呢?她想他了?这种毫不抽身的爱情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他无法分辨这是一种纯粹的愚蠢还是一种相当的傲慢:如果是前者,那么他进行了一场完全错误的交易,如果是后者,他甚至该因此感到胆怯,在情感上,他是一个多么容易恐惧的弱者啊。
但恐惧不代表退缩,少年的经历让他从不退缩。不管她怎么想、怎么做,最后都只有一条他铺好的路可走。
王筝一边看手机一边拿着纸笔进来,动作看着像把图片放大,又对着照片拿笔在纸上打草稿。他意识到这就是金若洁所说的在跟小姑娘聊天,怎么聊天还需要打草稿?不过他不着急了解清楚。会议快结束时他正准备问的时候发现王筝正在开小差,严蒋温在旁边偷笑,那就一起加班吧,他说,不过加班之前先找找往年理综题,提前练练手。谁提前练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问,他看了一眼正准备面壁思过的他俩说:“你俩练,模拟题应该还是能出出来的吧?”两个人垂头丧气地搜题打印去了,他带着准备好的材料叫司机送他回去,一点也没想起来自己本来说好了不回家的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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