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早起,谁早得过妈妈啊!我很焦虑地说,“妈妈五点就起床了,明天要是看到你从这里出去怎么办?”
“她五点半出门买菜,五点四十回来,”他耐心地向我解释道,“我那时候出去就行了。”
“好吧,”我说,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那还做吗?”
“为什么不呢?”他说。
我在心里默默强烈谴责我的脑子,因为它没控制住不知道为什么就蹦出去了的第二句。
他牵着我到床上,我靠着床头看他拆避孕套,捏扁前端后套上阴茎,那物就昂首朝我仍充盈着爱液的私密之处进发;我在想我是否太耽于享乐,但他再次进入时我忍不住的吟哦给了我肯定的答案。我就是喜欢跟他做爱,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也没什么可丢人的,性爱是人类追求快感的本能的来源;但我很羞于告诉他这一点。董事长应该也不在乎,他只是在我身上发泄欲望,偶尔向我撒娇也只是心血来潮。同我做爱像是一种既定的程序,他只是在运行这样一段并不让他厌恶的程序以达到某种目的罢了。后来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总是对的,不过我现在又哪里知道是这样的呢?
——总之,我也还是会叫他的名字,在反复的颤抖与痉挛的缝隙里与他相互品味唇舌。做到一半我想也许不能这样;我翻坐到他身上,似乎掌握了主动权。他扣着我的手看着我摇动腰肢与臀,这样进得很深,我忍不住紧缩时扭动身体,他就坐起来抱着我动。
在一阵无声的尖叫中他又一次射精了,趁阴茎还硬挺着,他连着避孕套一起拔出来,把东西扔到垃圾桶里。我翻身躺在床上不想动,他帮我稍微清理了一下,也清理了一下他自己的身体就躺到我身侧来。现在还不算晚,但我很累;之前只是撒谎,现在我是真的很累了。他的手机突然亮了,他接通电话“喂”了一声。途中看了我一眼,然后说,“我跟她在一起呢,要她接电话吗?”然后他把手机递过来,说,“是我妈,她想问你秦玥的事。”我点点头,把手拿过来放到耳边说,“阿姨,我在。”
“还叫什么阿姨呀,”她揶揄道,“早就可以改口叫妈了;不逗你了,妈这次打电话来是想问问,秦玥在你们那里怎么样?——我是说你的高中。”“还好,”我说,“跟同学们挺合得来的,她成绩也很好,至少不会有人讨厌她吧。”“好,好,”她说,“这就好。小玥这孩子不怎么喜欢人照顾,麻烦你看着她一些,好吗?小秋毕竟跟她来往少,之前……他跟你说过吧,跟秦玥的事情?”“嗯……还没,”我说,“他没说过。”说完我就有点紧张,这看起来像不像告状?跟妈妈告儿子的状,我活腻歪了。“这样啊,”她说,“那你现在问问他,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我说,称谓我没想好用哪个,叫妈妈我真叫不出口。他把电话拿过去,说,“怎么?”
“阿姨叫我问问你,”我看着天花板说,“你跟秦玥的事。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困了。”
“以后有想知道的直接问我,”他说,“我只带秦玥去瑞士滑过一次雪。那段时间我很忙,根本没时间管她,她一个人玩得很开心。她并不需要我,她只是需要一点打破常规、突破外壳的希望。”“嗯,”我打了个哈欠说,“谢谢你告诉我……董事长。”
“睡吧,”他说。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