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我回来。”我点点头,等他开门时说,“董事长再见!”
他回头看我一眼。
我想起来了,然后小跑上前亲了他一口,说,“周三见!”
等他关门走了,我一个人换了睡衣在地毯上手舞足蹈,咸鱼狂喜,我的钱当场就追回来了,现在我要去氪金了。但是真的全用来氪金我又有点舍不得,微信里留了一千,支付宝留了一千,把剩下的钱都存进卡里,准备买两个游戏完事。等我看到床上乱七八糟的痕迹时我脸一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衬衫垫到底下了,故而爱液只在衣服上而不在床上留下痕迹。我腿间黏腻的感觉去了大半,现在打算去洗个澡顺便把衣服也洗了。
洗完澡出来妈妈还没回来,把衣服晾好之后我赶快冲到房间里做了半张卷子,不然要是妈妈问起来就尴尬了。又无所事事地玩了会儿手机,给同学发消息看他们回去没有,他们说没回去,然后又问我现在才到家吗;我说我早就到家了忘记发信息给他们了,然后又想起来是不是该给董事长发个消息问候一下。划开对话窗,上一条消息还是几个小时之前的语音,我没回消息之后他似乎没有给我发信息,通话记录里也没有他的未接来电,看来是我多虑了。但我还是在对话窗里打下“几点的飞机呀?”这样一句话,后来想起他不喜欢打字,我又腆于语音,只好作罢,最后还是干脆开了电脑打游戏。电脑很卡,我在想要不要换台电脑,但是后来还是算了,换游戏本挺划不来的,而且马上高三了,我不该再在别的地方花心思了。
妈妈回来之后我们吃了晚饭,并且仍然没有在那张大桌上吃,饭后我帮妈妈把碗放进洗碗机之后拖地,妈妈回房间补觉去了。全部做完之后我环顾四周,一切都和我来时没什么两样。我始终觉得有不可逾越的界限在董事长和我之间,就像我和那个群里的人一样。
晚上睡觉,我做了奇怪的梦,梦到董事长回来了,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直接做了,给我哭醒了。他不愿意停,我就一边哭一边喊他坏蛋,在梦里我也不敢骂他,然后他很满意地在我体内射精,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就怀孕了。后来我被吓醒了,除了腿间黏腻,身上也吓出一身冷汗,这是什么几把梦,怪讨人厌的。
第二天早上七点被妈妈喊起来出去跑步,她在我旁边跑得比我轻松得多,我一边喘气一边问她怎么这么能跑,她说平时多去几个超市、菜市场买菜,体力自然就好了。年轻人就是要多锻炼才能有好身体,她说,像我这样上个楼恨不得都要喊累可不行。妈妈说的是之前我们在学校旁边租的房子,特小,两千多一个月,还在六楼。我每天晚上精疲力竭了回家还得爬六楼,能不喊累吗,现在我就已经足够气喘吁吁了,我跟我妈说到旁边歇会儿,她就一个人先跑了,在前头等我。结果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打开一看,是董事长。我很快接起来喂了一声,后面又说,“董事长,你到啦?”
“嗯,”他说,“到酒店了。”
“那你好好休息会儿吧,”我朝远处看了一眼说,“我跟我妈一块儿跑步呢。”
他一如既往地冷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把电话挂了。手机又震了一下,微信到账一万元,董事长的确够大方。昨天晚上其实我想了该拿这笔钱做什么,等攒够了我就跟我妈说这是我买彩票中的,在外地,最好是杭州,买个小房子住着,天不管地不管的,自在最好。游戏那得是买了房子之后的支出,最好是我自己打工挣的钱,那时的汗水才算是我真正滚烫的汗水,而不像这种混杂着恐惧与快感的冰冷的液体流经我的身躯,使后者像石碑一样记着这些荒诞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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