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可口的果酒入喉仿佛将那不足为外人道的思绪也冲淡了许多,于是在一片笑语喧阗里,小茶不知不觉中将整壶的酒都喝了个干净,以至于宾客们后来起身告辞,她都还沉浸在后返上来的酒劲儿中晕晕乎乎的。
“怎么喝成了这样?”
醉意朦胧中,她感觉有人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颊。
小茶吃力地睁开眼,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个人好半天才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高兴地唤道:“姐姐~”
看着已经醉得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小茶,温喻扬了下眉,神情似笑非笑道:“两个时辰不见能喝这么多酒,茶茶还真是长能耐了。”
若是往常见到温喻这样,小茶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可现下她却如听到对方夸赞似的害羞地笑了笑,过了片刻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身朝着对方一本正经地福了福身有些眼泪汪汪地感激道:“谢谢姐姐。”
“……”
沉默地接受完对方的道谢后,看着只知道傻乎乎望着自己的小茶,温喻觉得跟这么一个醉猫计较完全没什么意义。
于是在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后,她决定还是将小茶先带回家等再说。
“走了,小醉鬼。”
温喻瞧着打着哈欠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小茶,好说歹说才把人扶了起来。
“姐姐。”
两人并肩同行了一会过后,小茶抬起头,像是个一直很想要某样东西却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开口的乖孩子,看着温喻目光既期待憧憬又忐忑不安地询问道:“我…我还可以再许一个新的愿望吗。”
初夏时节的夜晚仍有几分凉意,温喻接过侍女递来的披风,然后拽着小茶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听到对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于是就随口问道:“什么?”
“嗯,我想…”
小茶嘟囔着下意识地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蹭了蹭,然后声音逐渐低不可闻。
看着已然是睡着了的小茶,温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等把人抱到轿上后,她忽然发现有个精致的荷包掉在了自己怀里,仔细看去流苏穗的那一端还被小茶一直紧紧地握在手里怎么也不肯放开。
“什么东西值得你宝贝成这样?”
温喻好奇地拿过那个圆鼓鼓的小荷包,耐着心费了好大劲儿才将那紧系在袋口处的丝绳打开后,看着里面的东西她不由得地“咦”了一声,既惊奇又觉得有些难以理解——因为被小茶如此郑重对待的东西:
是几颗小小的糖块、还有一沓每张都仔细展平过的印着金喜字的红色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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