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照泪流满面,手哆嗦起来仍是心软:“可他毕竟是我爹。”
或许还是不一样的,哪怕他对岑照没有陪伴照拂,但岑照从小心里也只有这一个爹,沈徵都有些庆幸自己从没见过他,如今可以只干干净净把他当作仇敌。
岑老爷一副愧悔之色跪在地上落泪,可突然噗嗤一声刀尖从他胸膛穿过。
岑夫人满手血松开刀柄,岑照震惊看着他娘几乎说不出话来:“娘……!”
岑老爷口吐鲜血头抢在地上,沈徵拿出火引往书房的纸上一丢,火苗一下燃了起来,他蹲下来看着岑老爷,一字一句道:“岑家人不要你了,你作为岑昀的妻儿也不要你了,你还想着死了就能做回秦贺了吗,不可能,我娘也不会要你的。”
他将那幅画像也丢到了火堆上,看着岑老爷挣扎:“这些东西没了她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你连惦记她也不配,你只配做个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岑老爷哽咽再说不出话来,不知有没有半分后悔,可能后悔不该抛妻弃子,或许是后悔对沈徵下手不够狠。
岑照却突然站起来拉住沈徵,沈徵回头看他道:“怎么,想给你爹报仇?”
岑照却哽咽了,半晌摇摇头:“对不起,这是我替他说的。”
沈徵无谓摇了摇头,临走前道:“不必,我不需要,你也不用替他背负罪孽。”
沈徵不再理会拉着夏犹清离开,出来后回头看了一眼冲天的火光,心里却如释重负。
走在路上沈徵与她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无情,连我娘的东西也一起烧了。”
夏犹清摇了摇头,道:“阿娘这辈子过得这么辛苦,何必用留恋绊住她,该把你们全忘了早些投胎去,下辈子才好过好日子。”
……
没多久岑老爷在家不小心引火自焚的事便传了出来,岑夫人给他办了丧事,但真正的岑昀已经埋在岑家了,只好把他埋在了荒山里。
岑老爷陷害沈徵的事也被人说了出来,沈徵便又被召回京城去了,而跟着岑老爷混的沈科自然又被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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