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临终前告诉了我许多事,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制着师父,她说的也只是些皮毛。我看着她每透露一句,筋脉便会被割断一处。她让我来学宫,说许多事我以后自然会明白的,后来她就化作齑粉被风吹散了。”
想起凌云志在沫沫自报家门时的异样,想起凌云志总是暗戳戳讽刺虞几清她到学宫目的不纯……
“所以……”
他低头:“关于的事情是师父告诉我的。因为那件事我心中有怨,再加上早已得知他们的目的,所以才会出现那种局面。”
“我曾经试过想要将师父告诉我的直接说出口,但冥冥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阻止了我。”
“或许是因为天道规则限制,就像当年师父泄露天机,最后连具尸体都没留下。”
他叹了一口气,“可师父告诉我的只到这里了。”
苏洛洛试探:“所以你并非只是普通散修。虞几清说过,你会剑。”
或许是触景生情,或许是到了将死地步,凌云志没有隐瞒:“你不是也猜到了吗?”
苏洛洛眼神一暗:“青珏门。”
他嬉笑道:“你比他们都聪明。”
“他们都说父亲是名扬天下的剑修,剑心通透,手持君子之剑,至纯至善。曾经我也这么以为……后来师父死了,我就离开了青珏门。”
“一拿起剑,我就会想到那日偷听的对话,还有师父化为齑粉的场景,就好像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突然笑了,意图活跃这沉闷的气氛,“你看就算我没有剑,练其他的也不是照样好好的。”
苏洛洛看着他的模样,却笑不出来。
凌云志佯装无事,瞥开视线去瞧身后毒阵。
他耸了耸鼻尖,提醒道:“我们真要嗝屁了。”
“……”
-
等到虞几清寻到两人的时候,他们几乎已经快贴到毒阵边缘了。
虞几清见势立马挥出灵力将两人与毒阵隔绝,阻止藤蔓移动。
但这并非长久之计。
这些东西都是父亲亲手设下的,她解不开。
谷主跟着虞几清的脚步姗姗来迟。
他面色平淡:“回去吧。”
虞几清倏地拔剑:“父亲,放了他们!”
男人冷笑:“清儿,你这是打算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弑杀自己的父亲吗?”
握剑的手忽地抖动,她抿唇:“他们不是不相干的人!”
可谷主对待她的态度就像是对待一个因为没有糖吃而闹别扭的小孩儿。
就算真的动手又如何,她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寒芒闪动,剑身倏地横在了一根白皙的脖颈前。
细长的血线几乎是瞬息出现。
她目光坚毅,声音哽咽:“父亲,放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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