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好。”她笑容又暖又甜,“从前族人和我说外面的人可坏了,所有人都会惦记我的血,可是学宫大家都不会——”
这般稚气的话语停在裴恣耳中,也觉得有几分娇憨得可爱,再者她年纪本就小,让人不自觉就会将她当做妹妹。他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抬头却见虞几清的神情似乎有些僵硬。
“是、是吗?”虞几清满脸都显得不自在,而后立马转开了话题,“易宁师兄方才说,让我们下午就要将之前缺的功课补回来。”
少年眉头轻蹙,虽然和虞几清接触得并不多,但在他的印象中,从前似乎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一听要上课,小姑娘立马拉下脸,抱着虞几清的胳膊去学堂补作业。
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裴恣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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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沫沫将所有落下的功课都补完后,伸了个懒腰,一蹦一跳就往斋舍的方向走,穿过庭院时正巧碰上了姜师姐和灵族圣女。
二人坐在亭子里似乎在聊些什么,瞧她们有事,小姑娘心想也不去打扰她们了,刚抬步准备走,却听到亭中传来了圣女的声音:
“明日我便要离开了,那样东西我已经交予易宁小师父了。你……当真不悔吗?”
姜师姐熟练地将掉出的舌头塞了回去。前几个月才新缝,又松了。
“十多年前就做好觉悟了,没有什么悔不悔的。”虽然举动诡异,但姜婉箐说话的语调一向温和。
圣女皱了皱眉:“可这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不慎,就会灰飞烟灭的——”
姜师姐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大概是因为看久了的缘故,那张青灰的面孔,以及皮肤上缝纫的红线,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怖了。
“比起没有这样东西,要好很多了。”姜师姐叹了一声,“说说你吧。”
“回去后你打算怎么办?”
她迟疑片刻,“哥哥知道定会责罚我的,但是——”
“无论怎么样,他都会护我的。”
姜婉箐的目光一片温柔:“那样不是很好吗?”
“大概吧。”
圣女叹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于自己昏迷后的情况她七七八八了解得差不多了。
对于那日的事她也有听闻:“我听易宁师父说,其实在学宫那天你本可以拦住苏洛洛他们去劫我的,为何你……”
毕竟,她和十多年前的她做得都是同一样事情。
从到学宫以后,她才知道易宁师父与她交易,就是为了这位她自儿时就崇敬的九黎帝女。
她想得到她的肯定。
姜婉箐笑了笑,抬头望月:“那时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与选择,从来没有人强制我什么,但是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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