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一瞬柔软,眼中洋溢着狂喜,再忍不住,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不许再跑了。”
***
本该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果真规规矩矩地过日子。
两人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夜深人静入睡时,他揽过她肩头,她靠在他怀中。
最初,姽宁总有些不自在,往往熬到撑不住才睡着。渐渐,她习惯他怀中的温度,熟睡时还会不由自主地趋近他,将他抱住。
即便每次清晨醒来,她都红着脸暗暗骂自己不懂分寸。可每晚睡着后,依然雷打不动地抱着他。
这夜,大帝破天荒地没搂着她。
姽宁仰躺在床上,默默盯着头顶的红帐,心头说不出的滋味。似有那么点空荡荡,又有几分失落。
“没我抱着,睡不着?”大帝突然出声,将她惊个正着。
“哪个要你抱!”姽宁转过身,背对他,语气是不自觉的撒娇。
她嘟囔道:“大帝不也没睡吗。”方才见他双目阖上,没有动静,还以为他睡着了。
大帝?
他对此不满许久:“你我已是夫妻,称呼也该改改了。”
“怎么改?”
“夫人、夫君,应当如此叫唤。”
姽宁嗫嚅良久,那句‘夫君’实在叫不出口,回道:“大帝就如平日那样,叫我姽宁即可。”
他道:“既以名字称呼,你也唤我怀苍。”
姽宁记得赤元瑆将军曾说过大帝的名讳,她转过身,不解道:“不是应祌?”
“名应祌,字怀苍。”他简短解释。
说罢,他侧过身,撑在她上方,道:“你唤一声,我听听。”
直到姽宁启口,干脆利落地唤道:“怀苍。”他暗暗捏住拳头,就快压制不住心底的雀跃。
“怀苍。”姽宁觉着这名字念起来好听,冷不丁又唤了一声。
大帝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伸出右手,不停以指腹捋顺她耳畔的发丝,借此平定自己的情绪。
他嘴角分明没上扬,姽宁却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这笑如旭日下的暖风,顷刻扫去他眼中的冷清。
他满含柔情的眼中唯有她的脸庞,仿佛目及众生,却独独宠她。
姽宁怔怔地望着他,只听心口啪嗒一响,犹如花苞绽放的清脆声,丝丝甜蜜从花蕊泌出,是她不曾体会过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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