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北年擦干后,把手帕丢在服务生的托盘里,收回目光,向前走了一步。
苏彤身体一抖,拉着宋清舟往后退,警惕地看着靠近一步的男人。
束北年觉得好笑,轻扯下嘴角。
“我们上去单独谈谈。”
不是商量的语气,轻描淡写的。
宋清舟哼笑一声,“有什么好谈的?多少钱赔你就是了。”
依旧是嚣张又漫不经心的语气。
束北年走到与她擦肩的位置,“不敢上来?”
他的话一向四平八稳,宋清舟却听出一股挑衅的味道。
她轻嗤一声,充满鄙夷。
苏彤抱着她一只手臂,皱着眉快哭了,一个劲摇摇头。
宋清舟笑了笑,“放心,危险也是别人危险。”
束北年踏上楼梯台阶,嘴角轻扯了一下,在暗淡的光线中很模糊,不怎么真切。
宋清舟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穿过暖光的壁灯照射的走廊,他在一个房间门口站定。
宋清舟猜测是包间之类的。
他拧开门把手,站在那,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进。”
宋清舟轻飘地瞥了他一眼,低哼一声,走了进去。
随后听到关门的声音。
她扫了一圈,这更像是一个休息室,隔扇后面有床,外面是舒适的办公设施。
这里隔音非常好,安静的针落可闻。
他指着茶几边的沙发,“坐。”
随后,走到一侧的小吧台,从下面的柜子找出一个小盒子,往杯子里倒了什么,又端起水壶往杯子里倒水。
空气中只有清脆的水声。
束北年端着杯子走过来,放在她跟前的茶几上。
玫瑰花茶!
随着热水冒出的白烟,她闻见玫瑰花的香味。
这让她想起束北年的奶奶,是一位中医,从前在部队待过。
大约是耳濡目染,上学时束北年就懂得很多中药材和各类茶的功效。
玫瑰花,疏肝解郁、安神、调节内分泌。
这他妈什么意思?
给她调节内分泌吗?
束北年回身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宋清舟把目光从花茶上移开,正撞入他犹如湖面般无一丝涟漪的目光中。
忍不住讽刺道:“这么多年你四平八稳的情绪不会是靠这茶吧?这茶,是好,还能缓解痛经。”
她毫不掩饰,声音虽好听,里面的情绪也丰富。
他垂目敛眸,唇角微微荡起一抹弧度,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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