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一下,花园里有座位。
简娆舒答应了:“好啊。”
两个人坐在花园里,即使什么也不说,风吹过来,心情也跟着轻松了很多。
她说:“我妈很早就去世了。”
郁池看着她,说:“是因为苏晚她妈妈吗?”
“算是吧。”简娆舒说,“他和苏晚的妈妈在一起了,还有个女儿,那次回来离婚,我妈追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去,人就没了。后来,他连我妈的葬礼都不愿意参加,说是怕苏晚和她妈难过。”
简娆舒的脑子里,又浮现了那日的场景和画面。
或许那一天,对年幼的简娆舒而言,是永远忘不掉的,也是抹不去的。
郁池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她在对着自己剖白心事。
但是,他听到她说起这些沉重的过往,虽然外表跟着一起沉默,但还是止不住泛起了一丝丝的心疼。
“好起来了。”他说。
“是啊,好起来了。他们这辈子,都别再想进简家,也别想恶心我妈, 永远只能是丧家之犬。”简娆舒对着他一笑,“郁池,你是唯一一个,我把秘密告诉了你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她几乎不愿意提简母,或许是她的灵魂,也已经和身体融合了,那是一件会让她觉得难过的事。
郁池低声说:“那是我的荣幸。”
他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她第一个分享了心事和秘密的人。
这样,算不算是一种亲密,他现在还不知道。
正如他也不知道,心头对她的悸动,是不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她给他的作品带来了从未有过的灵感,又或者,是一个能撼动他情绪的人。
如果他喜欢她,又该怎么宣之于口,还是就在这样的沉默里发酵。
他不知道。
“郁池。”
他听到她的声音,心思难免一动,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脸上。
“嗯?”
他现在对她的一举一动,都觉察得很敏锐,总是情不自禁地就去注意她的一举一动,看看她在做什么想什么。
可能二十几年,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尝到了喜欢的滋味,情绪来得汹涌澎湃又真实,他也会有点儿措手不及,但最终只会化为一条,想对她好。
这种情绪,是无比炙热的。
“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找清楠吃螃蟹吧,突然就很想吃螃蟹了,这个季节的螃蟹一定很好。”简娆舒说,“就去河边的那家餐厅,还可以一边欣赏河景。”
郁池的心脏感觉变得柔软了几分,又蔓延出了几分难以言说的欢喜滋味,甜蜜,又有点莫名的酸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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