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照转头与她对视,答道:“历练大会开始,现在只有罗浮山的几位长辈留守在宗门。”
叶琼欢杏眼里光彩粼粼的,不知究竟是在想什么。连照迈出一步,她却停在了原地。
她身旁是一棵大柏树,有两人环抱那么粗。连照从小就很喜欢这棵树。
只要闪身到树后,很容易就能隐没在黑暗里了吧?
女子单薄的身影一晃,只在连照眼底留下一小片红,就消失在树旁。连照的手指下意识紧了紧,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
但只有短短一瞬。叶琼欢的嗓音响起:“啊,还活着。”
连照睁开眼,红色的斗篷已经重新出现在视野中。叶琼欢埋着头,正在关注手里捧着的小东西。
连照微微恍惚,看清她手里捧着的,居然是只湿漉漉的小斑鸠。
它身上金黄的绒毛都被打湿了,看起来稀稀拉拉的,正在扑腾秃秃的翅膀。
叶琼欢看着掌心的幼崽,心想,好丑啊。
在七曲山时,她就常常捡到坠巢的小鸟,每次带回宗门,师父都很高兴。
师父确实是个好人,她这样做就能讨他开心。
叶琼欢用衣袖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将幼鸟濡湿的绒毛擦干。
她不准备跑了。罗浮山都没人了,她还跑什么跑,往枪口上撞吗?
还是混过三天了事吧。头顶不高的树杈上零落搭着几根木棍草茎,应该就是斑鸠简陋的巢了。叶琼欢犯了难,放在平时,上个树轻轻松松。
可现在,要上去还不得疼死。她斟酌了半天,鼓起勇气决定尝试慢慢爬。谁知一只脚刚登上树干,她就被拉住了。
她转头一看,连照正以非常复杂的神情看着她。
叶琼欢反应过来,老脸一红:怎么,上树不体面了?能体面谁还不想体面啊?
但下一刻,掌心一凉,是连照抓走了她掌心中的小斑鸠。连照带着小斑鸠一个纵身,就攀到了鸟巢边。
斑鸠幼崽被安然无恙送回了家。叶琼欢松一口气,也不用跑了,她发自内心感到如释重负。
不过,罗浮山的夜是真冷,叶琼欢后悔自己出来了。她紧了紧斗篷,打出个喷嚏。
震 得伤口好痛。
“连师兄,我们回去吧。”
她现在只想快回去找个被窝躺下。红蓼的锅里还熬着热腾腾的白粥吧?她轻快走出两步,回头才发现连照没动。
她流露出探询的神色。连照这才微微触动,问她:“你急着要出来,就为了这个?”
因为下雨,所以担心会有离巢的动物幼崽淋湿受冻?
真有这样的人吗?叶琼欢不确定,但反正不是她。
“不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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