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四合院内烛火已熄,朦胧的月光照下,东厢房的房门忽然被推开,一道白影从中走了出来。
天衍合上房门,顺着游廊来到庭院,站在院子里,视线扫过最终落在正堂屋门上。
他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看着,直至时间将要来到零点,才有了动作。他从袖子摸出一个素色荷包,放在正堂门口靠右的长廊上,保证屋里人一开门就能看见。
放完荷包,在最后无声的催促中,身形溃散如同萤火般。那些莹白光点四散开来,消失在庭院中。
零点至,一场看不见的“更新”开始的。
……
七月初七,诸事皆宜。
天光大亮,暖黄的阳光从窗沿照进屋内,洒落在矮塌和一侧绣花卉的屏风上。
屏风后穿过一道珠帘,里头是一张雕刻鸟兽的架子床。素色的帐子遮的严严实实,床内有些昏暗,只有些微朦胧的光亮。
床上凸起一团,暖黄色绣花卉的锦被皱巴巴的。忽然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忽然摸了一通,最后抓到床边的一根绳子,用力一拽帐子便被拉开一些,光亮大片大片透了进来。
尽管昨天熬夜闲聊,聊的很晚,但在生物钟的作用下,时衣还是在往常的时间点醒了。
长发胡乱犹如炸毛,带着点还未彻底清醒的茫然,时衣拥着被子坐起,迫于未睡充足的瞌睡,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眼睛,时衣呆坐片刻,才从睡意中清醒。
很是自觉的拿起床头昨晚临睡前准备好的衣裙,繁琐复杂的衣裙如今她已经能熟练而麻利的穿好。
汲上脚踏上的同色绣花鞋,时衣嘴里叼着跟发带,急忙忙的走到梳妆台前。
衣裙虽然能穿,但发型一直都是她的痛。过于手残,太麻烦的发型总是学不会,观摩和学习过很多次,依旧是当时信心满满,等到自己上手却手忙脚乱。
这一次,时衣难得花了点功夫,有些手生但胜在完成度超过一半,鹅黄发带点缀,一个显得俏皮可爱的半披散发型出炉。
推开门,时衣便看向东厢房,在紧闭的房门上停顿片刻,便收回了目光。
“?”
目光忽然被放在靠右侧的素色荷包吸引,时衣脚下一顿,疑惑的上前。素色荷包上绣着几片竹叶,样式看着陌生,但不想事姑娘家用的。
脑海中忽然闪过天衍的身影,时衣微微一滞,伸手把荷包拿了起来。荷包轻飘飘的,里头不像是装了东西,带着好奇她打开了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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