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小二手里甩着汗毛巾,一脸笑的问道。
作为这破路客栈的唯一跑堂,他兼职的工作可不少,毕竟谁让这客栈总共就四人。他老爹是掌柜,老娘负责客栈内内外外的采买,掌勺的崔师傅是她老娘那边的亲戚,也算是他大舅。
一年到底这客栈也接不到多少客人,难得有人入住,而且看样子还是打算长住,可不得热情些招待。
时衣摸了摸肚子:“行,那来碗馄饨,一碟奶糕。”
“好嘞!您先坐着。”小二一甩汗毛巾,脚下生风的往后头厨房去。
要说来到这后最让时衣满意的事,就是吃的特别合她的胃口。不管是街边卖的小吃还是其他的,味道都特别好。
当初选择这家客栈落脚,其实不止是因为住宿便宜,饭菜可口对胃口也是一个原因。
白瓷碗里盛放着漂浮着葱花的清汤,以及数十个隐约可以看见精肉的薄皮馄饨。葱香和芝麻油浑然一体,闻着便让人不自觉的吞咽。一同端上来的还有一碟奶香十足的雪白奶糕。
“您请。”小二笑着把馄饨跟奶糕放桌上,而后拎着空茶壶转身出去。
客栈过于破落所以不存在包厢之类的,大堂里也就摆了五张方桌,其中一张方桌有一条桌腿还是从别的地方拆来补上的。
时衣坐在靠门的方桌,全身心投入在美食之中。
“真是要死了,那老屠夫今天竟然给涨了十个铜板。要不是看在多年街坊的面上,谁会去他那儿买肉?”王大娘嗓门震天响地从后厨过来,嘴里埋怨着猪肉涨价,“本来就是小本生意,这边肉钱涨价了店里还按原价卖,那还不得亏死!”
正在柜台后头打算盘的王掌柜脸色一变,抬起头冲时衣歉意的笑笑,而后从柜台后走出来,一把拽着王大娘往后厨走。
“欸!欸!他爹,你拽我干甚?!”
“噤声!时姑娘在大堂用膳呢!你瞎嚷嚷什么!”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时衣用汤勺搅了搅清汤馄饨,许久啧了一声,而后把这场闹剧抛之脑后。
“王二,我吃好了,钱放桌上了啊!”时衣擦擦嘴,从腰上的钱袋子里摸出几枚铜板。
“欸!来了!”王二掀开布帘从后厨跑出来,“时姑娘,你别在意我娘说的话。她就是这个性子,心里有些不平,也就嘴上说说。”
王二连忙解释,生怕时衣心生嫌隙,再一怒之下退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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