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冠仪落了座,手指在桌面上轻敲,良久问:“秋大人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长安心想,您要是真的惦记秋大人,您就自己去找人家,总是派人暗中监视算这么回事啊!
您知不知道自从秋大人上任顺天府治中后,满京城的富商官家恨不得把儿子往人家房里塞,您要是再不出手,人家后院就要满啦!
不过吐槽归吐槽,长安还是如实说了。
“最近朝中官员常有往秋大人府上送礼者,其中姜世女最甚,为了拉拢秋大人不惜往她府里塞调-教好的清倌。”
月冠仪眸光一寒,指节死死叩在扶手上,满身凌厉。
长安看他脸色不善,连忙说道:“不过秋大人没有收下,反而把他们全都轰走了。”
月冠仪面若寒霜,低沉的嗓音如同淬了一层毒药:“庸脂俗粉。”
长安连连答道:“对对,他们都是庸脂俗粉,秋大人文人风骨定是看不上这些男人。”
谁料月冠仪死死握成拳狠狠砸在桌上,眸中寒光如万里冰封:“姜姒竟然把这些小倌馆养出来的货色送到她手里,那些下贱的东西不知道经过多少女人的手。”
“是是是,这些小倌名义上是清倌,实际还不是□□出来伺候女人的,秋大人那样风雅的人物碰他们一下都嫌脏。”长安听出了他话里那一股子醋味儿,连忙迎合道。
长安估摸着,姜姒都猖狂到往秋姝之府里送男人的程度了,月冠仪总该坐不住了吧。
别的不说,总该给姜姒点颜色瞧瞧,给那些小倌一点苦头吃才对。
毕竟他那样爱慕秋姝之,恨不得把心都剥出来送给她。
如今心爱之人身边有了男人,就连普通人家的男子都绝对忍不了,他堂堂长皇子能忍?
月冠仪苍白又绝美的容貌在阴暗的昭狱里,像尸骨上开出的一朵艳丽毒花。
长安正等着月冠仪下狠命令,就听月冠仪沉默了良久说:“你去从民间挑几个家世清白、性格温顺的男子,给秋大人送去。”
“啊?”长安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他杀人的刀都磨好了,就这?
月冠仪长睫低垂在眼底投下一片淡青色的阴影:“那些被人脏了身子的男人入不了她的眼,这些家世清白的男儿至少还能给她暖个床,逗个乐解解乏闷。”
长安瞪大了眼睛,搞了半天您生气不是因为姜姒给秋大人府里送男人,而是气姜姒送的男人不干净?
人家自己都把男人赶走了,您还舔着再给人送更多更好的男人?
长安一时不知道是月冠仪的脑子出了问题,还是他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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