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卿,听他们说你不仅诗词一绝,作画也是一绝?”
秋姝之淡淡一笑:“那只是人们谬赞而已。”
月深头趴在桌上,侧着脸圆润的眼型看她:“你们这些文人总是这么谦虚,朕知道你一定画得很好,给朕画一幅好不好?”
她的语气里难得的出现一丝童真般的乞求,小皇帝今年才十五岁的年纪,放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就要面对这么复杂的局势,本该灿烂单纯的年纪就搞得少年老成,估计也没有享受过半点童趣。
秋姝之不想让她难过,点点头答应了。
可现在她并无作画的颜料,只有一支笔,一台砚,和一张草纸。
风景画是画不成了,墨水在单薄的纸上容易晕成一团。
秋姝之一转念,有了主意。
她提起笔,用最细微的笔锋在草纸上轻轻勾勒几笔,一个简单的图案跃然纸上。
小皇帝睁大了眼睛,惊奇道:“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她新奇的看着纸上的画,一时连天子的尊称都忘在脑后。
“这是阿拉丁神灯。”
秋姝之在草纸上一个简笔潦草勾勒的神灯与灯神的图形,画风类似现代简笔画,她本来想画葫芦娃,但想想那七个袒胸露-乳的小男孩儿出现在女尊国似乎不太合适,就换成了这个。
“阿拉丁神灯?”小皇帝新奇的问道:“这又是什么传说故事么?”
秋姝之给她讲了关于神灯的传说,既有趣又有教育意义,她是真的把自己当做真正的老师在教学。
小皇帝听得入神,喃喃道:“要是朕也有一个这样的神灯就好了,朕不贪心,三个愿望足矣,一愿除去奸佞大启永昌;二愿朕的子民安居乐业;三愿......”
第三个愿望时她不经意的瞥了秋姝之一眼,多半是觉得太幼稚便没有说下去。
守在外面的玉致动静渐渐大了起来,秋姝之收拾好纸笔,默默跪在月深脚下:“陛下,今日就到这里吧!”
小皇帝有些遗憾,看了看西垂的日头,和秋姝之在一块的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
她将画着神灯的折纸小心折好放在怀中,拿出秋姝之一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堆抄写整齐的经书洒在地上。
玉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月深也收拾好了神色重新坐回了她高高在上的帝王。
玉致一推门进入,就看见满地散落着抄写好的经书,洋洋洒洒雪花般铺在地上,秋姝之跪在陛下脚边,笔挺的脊梁如一颗松柏拔地而起。
月深沉着脸用脚尖抵着秋姝之的肩膀用力一踹:“让你抄写《尚书》一百遍,一下午的功夫你才抄了五十遍,秋姝之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朕放在眼里。”
玉致看着像片落叶一样倒在地上的秋姝之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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