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迪呜咽了几声。
裴绎轻笑她, “累了?”
宣迪朦胧睁眼,仰起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像是答案。
裴绎吃痛, 一把抱起她, 面朝着自己。
壁灯没关,能清楚看到宣迪凌乱的长发亦被薄汗打湿, 粘在绯红皮肤上。
像灼热的枝蔓, 缠着人心盘结交错。
裴绎低下头。
濡湿的触感蓦然穿插在发丝里, 宣迪一颤, 像高温下化掉的浆果。
“还柏拉图吗。”沙哑的声音落在耳旁,温柔又蛊惑。
室外的霓虹广告晃到根本看不清内容,只在急促中模糊窥到碎影。
宣迪几次想要回答,开口瞬间都被激到失声,到最后只能用力掐着他的背求饶:“放过我,我错了……”
这场放过,属实花了很久很久。
-
微光照进卧室的时候,宣迪半睡半醒地睁开眼,意识还很模糊。
她还在做梦,梦里自己被裴绎扣住了手,挣扎无能,一遍遍地哭着求他放过自己。
宣迪动了动,迷茫地从被窝里伸出手来看。
哦,还好是个梦。
裴绎转过来抱着她,“醒了?”
他很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不再睡会?”
宣迪又闭上眼,“怎么睡啊,梦里你都在变态地跟我玩强制爱。”
话刚说完,宣迪惊了。
这是她的声音吗?
刚刚说话的人是她吗!
宣迪蓦地坐起来,又试着发出几声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像话。
她傻了,转过来看着裴绎,“你干的好事?”
裴绎却不背这个锅,“我已经努力捂住你了,是你说没关系,要尽兴。”
宣迪脸腾地一热,心虚地清着嗓子,不说话。
倒是裴绎漫不经心地微抬颌暗示她,“一大早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宣迪垂眸,才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坐起来,被子全部滑落。
眼下自己整个光在那,几处暧昧痕迹尽收眼底。
宣迪脑子一轰,立刻缩回被子里,“……裴绎你讨厌死了!”
“讨厌我?”裴绎好整以暇地曲肘看她,从鼻音里溢出一声轻笑,“你昨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宣迪:。
裴绎却有意帮她回忆,“你难道不是说好喜欢,好——”
话没说完,宣迪就赶紧伸手捂住他。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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