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你恼火地跺脚,哪怕多一秒也不想再见到这个人了,“我要回家了,你快点把他引开!”
“我这还硬着,怎么出去?要不你让我插进去,赶紧发泄了?”
你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三两步走回去,将花洒的温度一下子调到了最冷。
连年骂骂咧咧从浴缸里走出来,狠狠地瞪着你,似乎要在你身上开个洞,一边暴躁地穿上裤子。
在他打开门前,他忽然停下来,回头复杂地看了你一眼,好一会儿说:“你会后悔的。”
你当他说的是你没吃到他的鸡巴一事,无语道:“我不缺男人,不稀罕你这根。”
这次到他翻白眼了:“我是说你不离开他,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
从连昊元家里溜回家的过程十分顺利,但你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你随便应付吵闹的纯子几句,躲到厕所里自慰。但不管是用手还是用玩具,你还是没法达到高潮,而方才未满足的瘙痒被进一步激化,难受得你叫苦不迭。
你不得不洗了个冷水澡,浇灭些许欲望。
你很想赶快吃那个能抑制你奶水、性欲的药丸,哪怕是虫子你也不介意了。要不是因为那个破净化仪式……一想到净化仪式,你就像是开学前一天才发现没做完暑假作业的小学生一样头脑嗡嗡响——你昨晚在做什么?!你刚刚在做什么?!这不会影响到净化过程吧?要不要告诉阿尔伯特?你怎么会这么没有自制力!
你在心里哀嚎着,自责许久后,你迫切希望能找人诉苦一番。可边珝和连昊元都不能知道你和连年发生关系的事,白如铖不能知道你瞒着他去了净化仪式,纯子太单纯了、也藏不起秘密,其他朋友都不知道你是这样淫荡的人……
你思来想去,没想到自己最想见到的人,竟然是幻境里的欲望。
重新拿起手机时,你发现连昊元发了很多条消息问你去哪了,你告诉他你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了一觉。
回复发出去不过一两分钟,急促的敲门声立刻传来。你赶紧躺到床上装病,让纯子帮忙开门。
连昊元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冲到你面前,焦急地问你感觉怎么样。你说睡一觉之后好多了。
当他坐到你身边时,你看到纯子站在你的房门口,一脸崇拜地看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从她的表情上读出了“原来这就是撒谎艺术”的意思。
连昊元将粘在你脸上的头发拨开,让你好不容易下去的性欲又来了。你赶紧让他忙他的事,但他执意要陪你,让你暗暗叫苦不迭。
你尝试多次告诉他自己没事,他却说你在逞强。烦人的解释,再加上久久不灭的性欲、净化仪式的禁欲、背着他与连年做爱的兴奋和罪恶,你的意志力坚持不了多久便崩溃了,你急躁地大声说:“你在这里待着,我会受不了想和你做爱的!我不能再做了!我不可以……”
你感觉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激动之下鼻子一酸,又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
连昊元的手环了上来,带着他身上的味道,让你有感觉小腹升起了热浪。
你一边恼怒着,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不听话多手的男人的气,一边抽噎着,把连昊元赶出了家门。
一阵剧烈的动作下,你的乳房又开始漏奶了,你暴躁地冲进洗手间处理掉,再暴躁地一头栽倒在床上。
——明天是倒数第二个挑战了,再熬过这两三天,你就不需要再这样忍耐,你不会那么痛苦,身体也会回到原来的样子的。
你开始找东西做,试图转移注意力,并且避开和所有男人的往来。
浑浑噩噩且身心交瘁地度过这漫长的一天后,你终于有了一丝宽慰,可以去见阿尔伯特了,他会让你冷静下来,让你别做更多的傻事。
但老天爷似乎不想让你的试炼这么简单就过去。
一大早起床,你两脚发软,竟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撞到了手肘,疼得你在地上直打滚;你穿衣服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白如铖送给你的那条项链,你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都不在,眼看要迟到了,你不得不让纯子帮个忙,匆匆忙忙离开了家。
在地铁上,原本正好好玩手机的你忽然觉得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转过头去,你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当即想就地呕吐——一个人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长着黑红色的大肉瘤,像猪笼草的笼子一样挂着,随着车厢的行驶摇晃,不时有几个瘤子在滴血。而那人……不对,怪物隐藏在肉包中的血红眼睛盯着你,吓得你浑身发抖,好一会儿才转移了视线,头顶冒冷汗。你想逃跑,怎奈两腿动不了,一直到教堂附近的地铁站到了,你才敢冲了出去。离开车厢后,你哪里都看不到那个恶心的怪物。
路过大教堂,你发现今天的神父和修女比前几天的更少了。来到小教堂,你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人应声,推开一看,里面还有燃烧的壁灯烛台,灯光昏暗,而平日里的魔法阵不在地上。
“阿尔?”
二楼传来了一阵“哐当”的响声。
你走上木制的楼梯,发现从未来过的二楼摆满了很多生锈的铁笼子。
“这里!”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
你回头一看,发现琉璃窗户下的桌子上,摆着一个地球仪大小的鸟笼,鸟笼里面站着一个大头白色小人。小人的头跟灯泡一样大,可它跟动画片似的滑溜溜的身子只有两根牙签那么粗,诡异的比例给你一种被困在地球的外星人的感觉。
它细短的双手扒住比它身体还粗的栏杆,而它的脑袋太大,以至于它必须后仰才能摸到笼子。
只见一个黑色的圆片从它的大脑后方溜到前面,待它停下时,你才发现那是一颗眼珠子。
“终于!”小人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终于有人来了!”
你好奇地走过去,近距离仔细观察它。让你没想到的是,小人坐着的地方正有一片水洼扩散开来,像是失禁了一样。
——这是啥?看到你就兴奋到失禁了?
小人尿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接近你。你佩服它这小小的身板竟然轻而易举托起了那颗巨大的头颅,一点不平衡的摇晃都没有。只见它一边擦屁股一边说:“再在这里待下去,我真的要死了!人类好可怕,我坚持不下去了!”
你觉得它挺可爱的,问:“他们做了什么?”
“他烤我漂亮的眼睛!害我眼睛不光滑了,以后再也不会有漂亮母祙喜欢我了!呜哇哇哇!”
它漂亮的眼睛?是指它的脑袋吗?漂亮的母祙是什么?
小人的尿水哗哗地从两腿间流出来,你怕它惊吓过度傻了,赶紧说:“你的眼睛还很光滑漂亮啊,你有话好好说,别尿了。”
只见小人顿时在它的尿液中跳了起来,“漂亮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是生气了:“什、什么尿尿!我是在哭!”
你尴尬地挠挠头,又问人类为什么要抓它。
“我也不知道!他们眼睛有坑!自己杀了同类,还抓我问我看到了什么,我除了说我什么都没看到,还能说啥啊!”
你的大脑空了半秒。
“他们杀了谁?”
“就是重云胡同那两个狩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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