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然发现了你的异样,下班之后把你拉去居酒屋。你点了酒,喝了很多杯下肚后,在酒精的麻醉下,你才有了勇气向她坦白这段时间里发
生的事情,但没有提到边珝、几个人淫乱的生活和鬼的事情。
她并没有生气,一直安慰你,也像你直觉里的印象一样,开始骂边璟渣男。
“……你根本不用愧疚好吧?这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一边答应做你的炮友,却又像情人一样要求你,这算什么?……他当然把你当女朋友要求专一了,他现在疏远你,摆明就是他介意你和别的男人有关系,这不是情侣之间的矛盾吗?他一个床上工具人哪有权力介意?还有他说喜欢你但不能和你在一起,这叫得了你的身子得了你的感情,不想负责。性是性,爱是爱。你找那什么教授,我觉得挺好的,别再和边璟这么纠结下去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有过一堆是炮友却又是对象的前任。”
她陪你回家后才打车离开。
你觉得说出来后痛快多了,但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你开始没日没夜不要命似的工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你不过刚刚进入忘我状态工作才两天,现实又把你拉回了原来的状态。
“姐姐。”
你又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闫森宇。他一看到你脸红得像熟透的果子。
“……别再找我了好吗?”
但他还是雀跃地跳到你身边:“姐姐和白教授是什么关系啊?”
和白如铖的关系?你又想到了边璟,你和边璟、和边珝、和白如铖的关系不都一样吗?是那种明明大家都不应该牵扯太多、最后是你深陷在里面的不知道怎么定义的关系。而一旦和边璟没有关联了,你和谁什么也不是。
闫森宇又说了一堆他一直在想你的话,才发现你的脸色厌烦的表情。他神色黯淡,和你说再见,低头走了。
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你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成功打发走了他,但浑然没想到不断的拒绝招致的一系列后果。
隔天,你主动加班到了九点多,从单位出来觉得肚子有些饿,刚想找便利店买夜宵吃时,你在店里又碰到了边璟。
“你现在才回去吗?”他有些吃惊。
你点点头,一时忘了自己刚刚想要吃什么了,不自然地和他找话题:“纯子过得怎么样?”
“挺开心的,就是她老喜欢吃东西,我不会做给她,她就在那时候想念边珝。”
听着他的声音,你会有一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两个人在留声机的经典老歌配乐下、共同起舞那般舒心惬意的感觉。你不想买东西了,你只是想和他站在这里聊天而已。你怀念以前加班的时候你们手挽手走进来买夜宵的日子,想偷偷碰他垂下的手。但他躲开了。
“我出去等你吧。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你又难过又开心,他会等你、会陪你回家。你赶紧去收银台付款,可前脚刚迈出自动玻璃门,你就看到闫森宇又站在你面前。
“……”
“姐姐,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啊?”
“不关你事。”
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滑稽的笑容:“我陪你回家吧,这样安全一些。”
“不用。”
“因为你男朋友会陪你回去吗?”
你看了他一眼,发现这小子已经不再像看到的第一次印象这么单纯了。
“你的男朋友会介意你和白教授的关系吗?”
“……”
“如果他知道我也和你做过,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冷笑一声:“他才不会信你。”
“是吗?”他掏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视频,你看到了你注册在色情论坛上的昵称、你看到你发过那一串勾引男人的骚话、你看到了你的下体插着跳蛋流水……“那他如果知道你老喜欢找男人看你自慰,他还会信你吗?”
你心跳漏了一拍,慌忙想夺过他的手机。你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你这一面,尤其是边璟和边珝。
但他躲开了你,又摆出了你看着恶心的娇羞表情:“姐姐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你又气又慌,正犹豫要不要一拳揍到他脸上、或是一脚踢上他的裤裆时,边璟的声音从你身后响起:“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把头埋得很低,谁都不敢看:“没、没什么。”
“你是谁?”他问那勒索你的人。
闫森宇回答:“一个朋友。我们在白如铖教授的公开课上认识的。”
你感觉到边璟的视线落在你身上,像是又一次提醒了他你和白如铖上过床。
“你过来一下。”
你抬头,发现他是对闫森宇说的。然后他才对你道:“在这里等等我。”
他们走进了旁边的小巷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你越来越害怕他们在里面聊的内容——闫森宇会把你肮脏的一面告诉边璟,告诉他你永远不会对他忠贞,让他更加厌恶你、疏远你……你的额头开始冒起冷汗,你想逃走,不敢面对结果。
突然,巷子里面有一个女人尖叫:“你快住手!”
你冲过去一看,发现一个男人正从后面抓住边璟的手臂,用尽全力制服他;你看到闫森宇蜷缩在地上,发出小狗呜咽的声音,浑身颤抖;你看到尖叫的女人拿着电话,告诉电话另一头的人这里有人打架;你看到边璟变了,就像是乌云蒙蔽上了夜晚的明月,他的眼神看得你心里发寒,毫无怜悯、毫无波澜地盯着闫森宇的身体,他紧握着拳头,平静地呼吸着,一切都在告诉你是他把闫森宇打得爬不起来。
你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头来看你,似笑非笑地摸了摸你的头。
警察过来把他带走了。闫森宇在地上像是已经昏死过去了,他们叫了救护车,把他送去医院。
你在派出所回答警察的问题时,发现他们叫来了家属,边琪还穿着暴露的衣服赶过来,脸上的妆被汗水模糊了。她和边璟在另一个房间里说了几句话后走出来,看到你眼底尽是愤怒。
她大步来到你面前,问了下警察问完没。警察问多几个问题后走了,她才恶狠狠跟你说:“这里没你事了,你赶紧滚吧,别再和我的弟弟来往了。”
你郁闷地离开派出所。在门口的时候,你听到几个警察在议论:“那大学生可真倒霉,摊上个有来路的家伙。”
“什么意思?”
“他那样子,一般下手都是又狠又重,结果在医院一查还只是轻微伤。”
“道上的人打的?”
“不是。”
“应该是在一些地方待过很长一段时间,知道怎么把人打得服服帖帖的同时自己不会被人发现和受到惩罚。”
“……”
后来你上班的时候,听到所有人都在议论边璟因为打架斗殴要被拘留五天。打架的原因众说纷纭,但怎么都绕不开他是为了一个神秘的女人打的。
希然很高兴,觉得你幸亏逃得快,没被卷进这事里面。当你面露难色时,她张大了嘴巴想“啊?”出来,但很快忍住,把你拽去厕所问三问四。你自然又把闫森宇那部分搪塞过去了,就说有人骚扰你,边璟把那人打了一顿。
下班之后你想去拘留所看边璟,得到的却是那里的看守人员说家属不希望你来探视他。你只好作罢。
在等他出来的期间里,白如铖也没再找你了。
你翻着他这几天来问你和打你电话的无数条记录,忽然觉得这其实挺好的,免得他再和你纠结下去,又成了你和边璟的这幅样子,又成了痛苦的心结。
但你越发孤独和无助,你一直觉得白如铖会陪伴在你身边,就像是你向边璟表白被拒之后、他撑着雨伞、默默看你痛哭一场的那样,他会等你意识到要从心碎中醒过来、发现还有他喜欢着你,然后你和他离开痛苦的地方。┇яǒμωⒺňωμ.dⒺ┆(rouwenwu.de)
可他也放弃你了。
就在你躲在家里哭时,有人按下了门铃。
你觉得会是白如铖,欣喜若狂地冲过去开门,结果发现来的人是边琪,身后跟着拿着气球的纯子。
“有时间吗?有事要和你谈谈。”
你吸了下鼻子,让她们进来。
她在你家里转了一圈,让纯子去外面玩玩,然后开门见山道:“我知道,我前几天态度很恶劣,我并不后悔,也不是要来道歉的。”
“……”
“不过,我听了一下边璟说过的你们的事,觉得还是有必要过来跟你谈谈,不然这对你是不公平的。”
“谈什么?”
“他们以前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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