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小人也不作强求。”阿诚站起身,走向了卧室的方向,“县主夜探侯府,想必是为了主人。”
阿诚这样说,云梦兮不由得也站起身,跟了过去。
她脑中依旧是那日所见的画面。
“骞之情况如何?”云梦兮站在卧室之外。
阿诚看了看床幔之后,解游迟若隐若现的身影,良久才道:“县主大可放心,七日之后,主人定当如约而至。”
云梦兮今日来的目的没有达到,又岂是如此好打发。
她很自然的向内走去,阿诚没有阻拦。
“我想看看他。”
阿诚有一瞬间犹豫,然而,最终他掀起了床幔,解游迟沉睡的容颜毫无遮拦地映射在云梦兮的眼眸之中。
他风华依旧,双手交叠在胸前,神情平静,只是容颜稍显苍白,身形比早些时日更显单薄了。
云梦兮到这一刻才松了一口气。
阿诚全程都在观察,他发现,云梦兮竟然是发自内心的担忧解游迟。
这让他感到颇为意外。
阿诚是过来人,她看得出云梦兮的担忧并非出自心仪解游迟,反而带着与他有些类似的情感。
她怕解游迟突然撒手归西。
可她为何会怕?
之后,阿诚送走了云梦兮,再一次回到解游迟身边,他静静地瞧着沉睡中的男子。
“主人,你一定要醒来,不然,属下只怕瞒不过去了。”
*****
中秋将至,整个大郾城喜庆气氛逐渐浓烈起来。
定远侯府小世子的婚事,与徽州刺史的婚事竟然在同一日。
这自然就成了大郾城子民津津乐道的趣事。
叔侄二人同一日大婚,而且,叔叔的新婚妻子竟然曾经还是侄子的未婚妻。
一众百姓从一大早开始,就将定远侯府外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的,就连附近的酒楼雅间,视野极佳的位置都被人包圆了。
不过,对大郾城子民来说,他们除了好奇叔侄见面分外眼红,更是好奇徽州刺史这亲要怎么成。
毕竟,人人都知道,解游迟自小便不良于行。
北祈国婚嫁之俗中有一道必不可少的程序,那便是新郎官在迎娶了新娘子回府之后,需要亲自踢轿门,目的是为了镇新娘的威风。
接下来则需要跨火盆,寓意子孙兴旺。
可这对解游迟这个身残之人来说,却极为讽刺。
云梦兮在等待迎娶之时,才了解这些。
她不知道,解游迟要如何应对这些不可抹杀的北祈国婚嫁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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