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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回廊处的时候,那里没有阳光照射着,一阵寒风吹过,又冷得赵长翎小腿直颤。

她只能从怀里掏出一颗夹心糖,塞进口中驱寒。

等她进了书房,闵天澈便看见一个哭得眼睛红肿,泪湿涟涟的小姑娘,活像被谁欺负被谁吓唬了一样。

“怎么?叫你过来,这么不情愿的吗?”闵天澈收了手中的书,有些不悦道。

赵长翎愣了一愣,但很快就意识到因为自己吃了糖,泪腺通了的关系。

她死劲儿揉揉眼眶,却将眼睛揉得更红了。

“那...殿下叫我来做什么?”她瓮着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闵天澈还真见不得她哭的样子,有些烦躁地转动轮椅稍稍侧过了身去不看她,将书搁在膝间,道:“自然是让你来唱曲。你可要记住了,你长得像月娴,但不是她,你应该清楚自己是替代品的身份。”

闵天澈此时的烦躁,好像只要这么揶揄赵长翎,就能让他内心的烦躁消散似的。

他说完这句才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可能会让眼前的小姑娘哭得更伤心,之前他对她说喜欢他的话存疑,但看着她这些日子的泪水以及对他的行为,他渐渐有些信了。

于是,为免看见她哭得更厉害,闵天澈从书案下方端出早已准备好的果糕,往她的方向一推。

“母妃让我从宫里带回来吃的,我不爱甜,赏你了。”

赵长翎看见自己最爱的果糕,想着毕竟不能换钱,吃了也是享受,便欣然地接过,捏起果糕就往嘴里塞。

然后,眼前一暗,一件有着闵天澈身上清冽气息的氅衣便兜头覆了下来,罩住了赵长翎和她手边端着的果糕。

男子清朗的声音传来:“别哭了,能不能出息点,哭得人心烦。这回不会让你趴桌子上挨冷了。”

这天确实神奇,疯男人就算被赵长翎勒绳子时不小心用力勒出血痕,他吭也不吭一声。换作昨天他早沉着脸瞪她,吓唬她了。

赵长翎一边给他绑着绳子,还一边观察他的表情,手上一用力,他眉头皱了皱,眼睛里的火焰快将迸射出来之际,赵长翎立马低头垂下眼睫作揉眼睛状,那疯男人的气焰立马又消沉了下去。

看来疯男人害怕女人哭是千真万确的,赵长翎垂着泪偷偷地抿唇笑。

到了申时二刻,疯男人的疯病发作,他扭曲着身子蜷缩在赵长翎怀里,面目扭曲,口中嗤嗤地呼着白气,嚷叫着“别过来!别过来!我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

赵长翎有些手忙脚乱,后悔一开始没有用软布去塞他的口。

可手里的软布刚要塞进他嘴里,手背就被他咬住了,疼得她娇呼一声,反手就甩了他一巴,将他的眼睛鼻子打肿。

事后,两人都折腾得奄奄一息,闵天澈坐在轮椅上,半个身体则歪到在赵长翎怀里,赵长翎则青丝披散,颇是狼狈地歪到在一旁的案桌上,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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