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便是相处日久,秦月生了私心,想着金屋藏“娇”,又逢先帝要将她赐婚杨照,色胆一生,便找李穆问了婚嫁之事。
果然是她太过贪心,弄得连朋友都没得做。
醒来之后虽听说李穆订过亲,可知道那女子与他素未谋面,也不曾放在心上。又知他未娶妻,也想过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等她的。她也不是没露出过破绽,可李穆宁愿相信自己是秦月的女儿,都不愿意去戳破这个谎言,也不愿意寻求真相。
当年她与李穆次次玩耍,都是他送李穆回去,那时她因李穆愿意同她出去而窃喜,原来,真的动心,是想将那日送回家。
这些日子,他日日精心准备点心,不过是因为她是挚友的侄子。而当年,她每日准备各类小食,不过为了让他开心一下。
所有的努力都无法让对方动容,不过是因为,是朋友,就真的只能是朋友。
他对女子上心的样子她还是见到了,只不过那个人不是她。
冷冽的酒走过喉咙,秦月有些微醺,她其实酒量很好,可是不知怎么的,不过一壶酒,就让她控制不住脑子。
一会是少年郎鲜红的泪痣,一会是男人带着沉香木手串的手腕。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知今朝是何年。
秋风乍起,湖水涟涟。
昏暗的灯光下,少女衣着轻薄,紧紧贴了过来,轻轻的鼻息落在眼角的泪痣之上。
“阿穆,你怎么不看看我?”娇媚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诉说着不满。
李穆颤抖着双手搂住了眼前人,女子的下巴轻搭在他的肩上,樱桃似的小口不依不饶:“阿穆你怎么不看看我?你是不是不想我。”
“我想你,每日每夜都想你,恨不得将你刻在我心里。我怕忘了你的容颜,忘了你的声音,还忘了——你。”男人直起身,粗粝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摸上她的眉间、眼角,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时间最为贵重的珍品。
床帐慢慢放下,灯光之下的影子慢慢低了下去。
“呼。”男人睁开了双眼,无神的看着床顶。
少女的脸渐渐重现在眼前,那是一张与秦红一模一样的脸。
他其实很多年未在梦中见过阿月,他苦学书画一事,不过是为了留下心爱之人的美好。他分得清阿月与红红。可是二十年了,阿月不该再是那么一张脸。他脑海中有她最美的样子,却没有年岁的痕迹。
因着迟迟不起,屈庐在门外敲了下门。
李穆回过神来,怔怔的感受着自己的异常,不觉有些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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