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规规矩矩:“我既已夺魁,那自然有夺魁的赏赐。”
“夺魁的赏赐是夺魁的,你胜了三弟的算另一场比赛。”
秦月璀然一笑:“殿下既是如此说,那我也不客气,今日那马助我良多,我想把它带回府去。”
“好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那马遇到你,是你的福气。”
男子的比赛要在下午,秦月下了观赛台,已有人将马牵了过来,秦月摸了摸马头,对侍人问:“这马可有名字,若是有,我就不换了。”
“回小姐,这马是枣红色,所以叫小红。”
“……”她要收回之前那句话。
“红红,这马与你可真配。”秦易大笑不止。
马场周围自是有宫殿,今日也向平民百姓开放,还如同食肆一般设了堂食与隔间,用餐的地方也不是看身份高低贵贱,而是看愿意出多少钱。
秦家邀李穆一同用膳,几人叫了一个隔间,也不讲究规矩,纷纷坐下。
等着上菜的功夫,秦月打量着四周,二十多年前骑射比赛时,平民不参加,也没这么多花钱的花样:“这收钱的方式是户部想出来的?”
“非也非也……”
“是皇后娘娘。”
秦易卖关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李穆揭晓了真相,怀疑的看了看他:“我近日没怎么得罪你吧,今日怎么总抢我显摆的机会。”
“皇后娘娘虽然商家出身,可赚钱的能耐绝对能让人大吃一惊,陛下私库富足,可没少沾皇后娘娘的光。”李穆不搭理秦易,继续给秦月解释道。
“民间有句话,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秦月想了想,“皇后娘娘一定是其一。”
“你骑射上佳,假以时日,也能成为其中之一。”李穆言辞恳切,倒真像是在教导晚辈。
二十年前,秦月觉得李穆是刺猬,她想触摸那丝柔软未成,还被扎了个遍体鳞伤。不想真把自己当晚辈以后,原来他也可以这般温柔,既如此,就真把自己当个晚辈,把当时付出热情连本带利讨回来。
“听说李相与叔叔同岁,不过看起来可不像那么大年纪,不知是否有什么驻颜妙方?”秦月这话说的狭促,不过她提前与家人打了招呼,此刻也没人揭她的短。
“红红,别对长辈不尊不敬。”赵氏瞪了她一眼,又向李穆道歉,“这丫头说话口无遮拦,却没什么坏心思,子安莫要介意。”
“伯母无需如此客气,红红天真浪漫,我怎么会生气。”李穆面色无常,怕红红委屈,还好言解释,“乐贤夫妻和美,儿女双全,要操心的事比我多许多,应是这个原因显得老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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