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名字,是怎么想到雕这玩意的?”
“我梦到的。”林景行压低声音,“你在办案过程中,有没有听过类似的事,比如重复的怪梦。”
“你这天天修路桥的,要碰到怪事也是你吧。跑我这里问,问错人了。”
正说着,徐寄办公桌前的内线电话响了。
徐寄拿起听筒,“嗯嗯”了会儿,捂住话筒,朝林景行道:“城南那还真有一桩怪事,去看看?”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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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设计在00年以前地位很崇高,不像CAD盛行的新世纪内卷那么严重,在电子移动支付不便利的时候,建设单位都是背着整麻袋的钱求设计师出图。
林景行作为路桥设计专家,现在正坐在建设单位安排的小车上,去城南军事重地。
徐寄很开心,不用骑二八大杠了。
这次一起去的还有派出所副所长刘军,为的是乔家二女儿乔羽的失踪案。
乔羽是乔大山和张萍的女儿,上头还有个在下乡的知青姐姐乔桃。
乔羽在她几岁的时候被流氓吓过,从那以后脑子就不太好,经常说她其实不叫乔羽,而是叫李某某或张某某。
她精神不稳定,下乡的事就没安排她。但她姐姐快返城了,按照道理,她和姐姐都可以接替张萍做设计总院大食堂的面点工。这份工作相对清闲,也有油水,是这个二两猪油都是吃香货的年代,大家打破脑袋想做的工作。
正好乔羽脑袋不太灵光,这份工作只要和和面,搓搓面,还真挺适合她的。
可问题是她姐乔桃也想要这份工,设计院里的年轻人待遇好,有房分,是个找婆家的好地方。
要是接父亲的班,去铁路上登记麻包数量。这风吹日晒的,又累又不讨好。
一家人正为怎么安排这对姐妹而烦恼时,乔羽不见了。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这都快一个月了,今天徐寄收到消息说像乔羽的女孩出现在军事重地,他当然要去看看。
林景行和徐寄等三人挤进接待处时,乔羽正端着大搪瓷杯,洗脸和头发。
这已经是她换的第六缸水了。
这里的泥浆太给力,她的发量又多,人家给的脸盆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用过,于是就选择用喝水的搪瓷杯,涮火锅一样涮着到肩的头发。
“用喝水杯洗头,就是那个贴满城的傻妮没错了。”
“要真没了还好,这下她姐有的闹了。”
“谁说不是呢。”
乔羽只低头洗发。
随着她的动作,那张肤质好到爆的脸庞暴露在众人面前,白到透亮的肤质让旁边端枪的兵哥哥不由放低了枪。
“这么好看的女娃,不会是那个傻妮吧?”
“所以才叫徐所来看,傻妮见天顶个锅底灰的脸,谁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几个人还在那议论,指导员洪亮的声音响起:“徐所,你可来了,快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辖区走丢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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