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盯着她的眼,没半分松动。他开口,嗓音清冽:“知道。”
陆听音越发得寸进尺,“叫我一声宝宝?”
领书的人很多,人来人往。虽说他们站在车边,压低声音对话没人会听到,但沈昼仍旧唇线紧抿,似乎对她这个提议,很是不赞同。
“我开玩笑的。”她挥挥手,笑的无所谓。
视线里,班长过来叫她搬书,陆听音提步要过去,手却突然被他拽住。
“你——”
“我去搬,你别动,”沈昼把她压在车门,临走前,眸色沉如墨,低声道,“——宝宝。”
陆听音站在原地,脑袋都有些嗡。
……
自从那天沈昼叫了她一声宝宝,陆听音有事没事就缠着他:“再叫一声,再叫一声好不好?”
沈昼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专业课的作业,在她的干扰下仍能提笔写下答案。
“你都不叫我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陆听音坐在一边,悠悠开口。
“我在做作业。”沈昼眼也没抬,松开拿笔的手,转而搡她的头发,“安静一点。”
“再加两个字——宝宝,我就安静。”
话音落下,就看到沈昼连作业也扔了。
呼吸和他整个人一同覆盖上来,她的衣服被掀起,而后是一声又一声的“宝宝”,伴随着他压抑低沉的喘息声,侵占她的听觉。
结束后,他抱着她,“宝宝。”
她没什么力气,泄愤似的咬他下巴。
沈昼却跟感觉不到痛似的,休息了会儿,抱她去洗澡。
洗完澡,陆听音又不愿回床,“我还要看资料,下个礼拜就要比赛了。”
傅闻声帮她把辩论赛报了上去,陆听音开学后一直在忙这个,三月底,就迎来正赛。
客厅沙发上,二人披着同一条毯子,各自拿着资料看。
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外面的天色渐渐沉下来,浅橙色的光最终消弭,被漆黑的夜幕取代。陆听音才放下资料,她拿起手机点外卖。
“你想吃什么?”
“看你。”
“那吃麻辣香锅?”
“嗯。”
沈昼虽说是大少爷,但在吃这方面没什么讲究,陆听音点什么他就吃什么。偶尔陆听音心血来潮下厨,沈昼都会吃的干干净净。
点完菜,陆听音打算放下手机接着看辩论赛的资料,手机屏幕上方抖了条消息出来。
她眼睫轻颤。
是叶桑桑。
沈昼去宜城读书那阵,陆听音和叶桑桑来往很多。陆听音在朋友家人面前,没提过沈昼,但她私底下,其实经常问叶桑桑有关沈昼的所有事。
但自从高考结束,陆听音和叶桑桑便没怎么联系了。
聊天内容,还停留在去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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