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听音放下笔,提议:“我们自己烧吧?”
“自己烧?”
“我烧,你吃。”她当然知道他不会下厨,起身走到他边上,拉扯着他的胳膊,“就这么说定了,走啦走啦。”
……
学校附近的超市并不大,半小时就逛完。
能买的新鲜蔬菜也没几样,陆听音随意挑选,放进推车。选好要买的,就去收银台结账。
排队时沈昼接到一个电话,超市广播一直在播报,喧嚣吵闹。
陆听音拍他肩,示意他弯下腰。
她在他耳边说:“你出去打电话吧,我付完钱就出来。”
“你一个人可以吗?”
“你说呢?”她无语。
这电话是余老爷子打过来的,沈昼不能不接。
他举着手机离开,留陆听音一个人排队。她靠着推车发呆,目光怔怔,定在收银台边的货柜上,过了好久,猛地看清货柜上摆着的东西,脸上浮现异常红晕。
硬生生地别过脸。
好一会儿后。
她又伸手,捞了一盒扔进推车里。
等她拎着一袋子菜出来,沈昼电话还没打完。
他拿着手机,沉默着接过她手里的购物袋,边走边听。
他似乎只有在她面前话才多,对旁人,永远都是一通电话不超过二十个字,而且永远都是简单的“嗯”、“好”、“行”这样的单字回答。
这通电话打得尤其长。
电梯里,陆听音低头扯着他衣角,口型问他:谁啊?
他轻吻了下她额头,口型回她:姥爷。
她没多余情绪,进屋后把买来的蔬菜放进冰箱。处理蔬菜,穿着外套麻烦,她把外套脱了随意往沙发上一扔,而后进厨房做晚饭。
沈昼在阳台上打电话。
余老爷子这通电话也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是叮嘱他好好学习,让他跟着陈勇征好好学。又说他遇到的年轻人们,做事心浮气躁,不够沉稳。举得例子,无非是老相识的孙子孙女,比沈昼大不了几岁。
沈昼是宜城的高考状元,余老爷子自然得宴请一番。
多年老友或是合作伙伴的孩子,都有和沈昼年纪差不多大的。余老爷子表面上说着“会读书代表不来什么”,但心里开心的不行。
余老爷子今天和朋友见面,见到朋友的孙子,便想到了沈昼,于是给他打这通电话。
前面一堆教导叮嘱过后,他话题一转,“见着那小姑娘了?”
沈昼瞳仁猛地一缩。
他神情死绷,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话:“姥爷。”
“不是为了她才要考去滨大的吗?”老爷子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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