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松开脖子上的手,盯着眼前人看了三四秒,忽然慌乱的移开视线,抿了抿干涩的唇,开口说话,声音枯糙:“对不起宋漾,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宋漾没把她的话放心上,“…开什么玩笑,我就只怕你…不理我。”
秦桑眨眨眼,没做回应。
宋漾的眼眸漆黑,沉默了片刻,端起床头柜上装着温水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你先等一下,水有点凉,我出去给你重新倒一杯。”
秦桑垂着头也没作声,鼻尖萦绕的清冽气息随着脚步声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空荡的房间里。
很快,屋外头传来了厨房里玻璃器具触碰的亮响声,似乎证明着这个家里除了自己,还有另一个人的痕迹,这让秦桑悬着的心逐渐落了下来。
宋漾进来时,秦桑的情况比刚才好了很多,呼吸恢复了正常,脸上也逐渐了有了血色,她说了谢谢,接过递来的水温刚好合适的清水抿了几口,舒适的水流滑过咽喉,缓解了不适的声带疲劳。
之前倒水的时候,他还顺便去了躺卫生间,拿了条微打湿后拧干的毛巾过来,彼时趁着秦桑喝水的空挡,替她将脸庞上挂住了汗滴泪渍一一擦过,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她。
秦桑还是有点没反应过来,此刻难免有些不适应,她将水杯还了回去,意图拿过宋漾手中的毛巾自己擦,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巧妙躲开了她的袭击,另一只借机偷袭,握住她扬起的手轻放在了被褥上捏了捏,出声警告:“别乱动,你对象在给你做贴心的客房服务,会不会享受啊。”
看他坚持的模样,秦桑没有固执下去,如他所愿的接受着来自对象特有的周到服务。
宋漾见玻璃杯快要见底,“还要喝水吗?我烧了一壶,管够的。”
“……不用了。”
秦桑摇摇头,降下长睫,手上的玻璃杯被宋漾放回了床头柜上,她的目光居无定所的飘着,最后下意识的落在了被褥上的互相的手上。
“我煮了醒酒汤,一会儿就好,喝完继续睡觉,知道了吗?”宋漾替她擦着脸和白颀的脖子蔓延到沟壑明显的锁骨,温声嘱咐道。
秦桑木讷的点头。
视线依旧落在宋漾的手上。
房间里的灯昏黄,宋漾的手背着光,越依然白皙,手指修长,手心宽大暖时,这才握了没一会儿,她就能察觉到自己的手里已经出了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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