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叹:“好好的姑娘,这是造了什么孽摊上这样的事,这辈子算是掉进火坑,毁了!”
舒宁坐在花轿里,听着外面的话,眼泪跟断线的珠子掉下来,慢慢接受这个事实,等待属于自己的不幸。
惠太妃到底是在宫里磋磨过的人,又是圣旨赐婚,直接借了内府局的人来帮忙,虽然忙些,可办得还算体面,没让人觉得轻慢了舒家姑娘,相反,这样郑重,给足了舒宁的面子。
天色渐渐暗下来,灯火初上,没有谢玉在丝毫没影响宾客的热闹,丝竹歌舞,热闹非凡。
舒宁独自拜过堂便被送进婚房,服侍的人让她坐在床上,盖头盖着,她能感受到身后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是谢玉。
谢玉的手摊在外面,舒宁坐下后,正好碰到他的手,舒宁心头一颤,暗暗挪动身子,离开他手的位置。
他这样子,怕是不能起来揭盖头吧。
舒宁手足无措的等着,房间里空荡荡的,点朱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龙凤呈祥的红烛登花“哔剥”作响,惠太妃推门进来。
“舒姑娘。”
舒宁一怔,是惠太妃在叫她。
“我是谢玉二姐,今后便唤你阿宁吧。”她说着,拿了桌上的喜称,挑开了舒宁戏水鸳鸯的盖头。
映入舒宁眼帘的,是一张温和大气的脸,带着亲切的笑容,看着这样一张脸是很难让人生气的。
“累着了吧,”惠太妃主动给她倒来一杯茶,端到她面前,“成亲是辛苦,今日苦了你了,先喝点水,我已经让人去拿吃的了。”
舒宁没说话,她被家里婆子灌了药,到现在已经恢复了力气,但已经没用了。
她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小口,防备地望着惠太妃,又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床上的谢玉。
“听说你不愿嫁过来。”惠太妃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舒宁对面的凳子上,仍旧笑眯眯看着舒宁。
她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虽被封为太妃,可她这年纪,实在是可惜了。容颜未老,还有沉鱼落雁之姿色,和舒宁是不一样的气质,若说舒宁是静谧安宁又富贵娇柔的海棠,那惠太妃就是雍容大气饱经风雨的牡丹。
不过她并没有要斥责舒宁的意思,“依他的名声,你不愿意嫁也是正常的,这门婚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
舒宁抬眼看向惠太妃,睫毛轻颤,所以从始至终,要的不是什么舒家嫡女,要的就是她?舒宁心中困惑,为何又偏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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