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气氛有些凝固。
宋从极眼底都是关切,“还冷吗?”
白优:“……”他不说她都没注意到,是有点冷。
明明严丝合缝的盖着抱着了,她还是会感觉到骨子里一阵阵的发冷。
昨晚她好像都冷得直哆嗦。
奇怪了。
这天气怎么一下子降温这么厉害?
“不冷, 热的要死。”白优急忙松开紧紧拽着他衣服不放的手,掀开被子下床,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看到他原来也是和衣而睡,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尤其他下来的时候, 看到他被她拽皱的衣服, 怕是她昨天叫着冷, 把人喊过来的吧?
白优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看了一眼窗外, 艳阳高照,奇怪了。怎么会一直觉得冷, 这还没到冬天的啊。
宋从极看她不愿意搭理自己,非常乖巧的当一个工具人, 先行离开了房间去买早餐。
房间只剩下一人的时候, 白优总觉得身上有股说不上来的味道。
闻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手上伤口处传来的。
她揭开纱布一看,之前被妖物咬开的手背此时不仅没好,伤口似乎还有扩散的架势。已经结痂的伤口四周,像是被腐蚀过一样, 一直在化脓流血。那股味道就是这脓血的。
好在她随身都带了金疮药,估计这牙印没那么快好。她用清水自己清洗了一下,又厚涂了一层药重新包扎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两人沉默地吃了早餐便往回赶。
安王八卦的凑到白优身边,问她有没有好好把握这春宵一夜?
白优不想跟这个大嘴巴说话,推开两人回了住所就开始收拾东西,催促他们尽快上路。
安王一听就知道宋从极肯定搞砸了,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他怎么被虐。
想想前几天他那副坚定不移就是不跟白优有纠葛的样子,对比他现在亦步亦趋跟在白优身后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爽。
虽然很是好奇到底是因为什么,让宋从极改了想法,但看了一眼宋从极那破了口子的唇角,他好像什么都懂了……
深藏不露啊,宋司主。
宋从极:“???”
白优心里窝着火,实在不想见宋从极。
有悔被赶进了车里,宋从极便充当起车夫,拉着他们去目的地。
这两个妖物只要看到宋从极,就跟见鬼一样,老实到不行。那带路的速度就跟躲阎王一样,一天的路程,他们就抵达了水月镇。
好在已经夜深,路上早已没有行人。
不必太过担心妖物被人发现。
冷风呼啸,看着这熟悉的镇子,安王无比感慨,“真没想到……居然又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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