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宋引玉发现,男子出城则盘问的更细致。
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怕是在查沈归。
漳州城看着松散,能随意进出,可实际上外松内紧。
就如沈归所说,都是搭戏台子唱一出戏给他们看的而已。
宋引玉的心沉了沉。
出城后一路往东走很快就到了五里亭。
宋引玉让非乐走远些去守着,她在车内换了一身衣服。
头发倒是不用重新盘,只用了块步包上就好。
等她掀开车帘子下车后,已经完全换了个模样了。
非乐听到动静转头看来,立马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夫人?”
宋引玉脸上涂得更黑了,也更丑了,加上一身灰蓬蓬的衣服,看起来粗笨了不少,很像府中干杂役的婆子。
宋引玉没多跟他解释,看了看时辰只说:
“你先回城,戌时再来接我。”
非乐惊得差点跳起来,眼看天色已晚,要他把夫人一个扔在这,要是夫人有个什么,他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夫人,您到底是要做什么?”
远远的,宋引玉已经看见有一辆拉了两个大木桶的木板车过来了。
宋引玉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非乐说:
“这个你拿着,若是我戌时还没回来,你就把这封信交给你家大人。”
这话说得平常,可非乐听后却吓了一跳,他不敢接宋引玉手里的信,面露不安道:
“夫人,大人您若是有个好歹,大人会要了小的命。”
宋引玉抿紧唇,他强硬地拉过非乐地说把信塞给他说:
“非乐,我若不去,谢临安会有性命之忧。”
非乐神色一变,不知被宋引玉严肃到极致的神情给镇住了,还是被她的话给镇住了。
他没在说话,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信封。
“好了,快去躲起来,记得戌时一定要来接我。”
非乐被宋引玉推着走,最后实在拗不过一咬牙听了她的话赶着马车走了。
但他并未回城,只是到了一个不远处的矮坡后藏起来,这位置隐蔽,可能看见五里亭的情况。
很快,非乐就见到一辆车在五里亭停下。
宋引玉与一个年岁颇大的妇人攀谈几句后,就上了车走远了。
他捏紧了手中的信,心里又急又忧,仍不敢跟上去。
“多谢大娘,我只要见见我家那口子,看他还活着心就安了。”
宋引玉皱紧了眉头,苦巴巴地说到。
那大娘也是个好心的,闻言叹了口气,她拍了拍宋引玉的肩膀说:
“妹子命苦啊。”
宋引玉笑了一下没说话,整张脸看起来却更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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