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见她没事,贺烛眉心放松下来,重新扣起她的手,牢牢握着,然后揣到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回民宿的路上,他们再次经过那片竹篱笆。
走到中间,马上要穿过的时候,之前谈情说爱的那两人又出现了。
然而这回不是简单的嘴上调情,而是真的提枪上阵,他们在春夜中携云握雨,像是不怕被人听到,两人全然没有顾忌,肆无忌惮地发出声音。
喘息声和低吼声混乱交杂,放荡又刺激。
拜先前那位奇葩室友所赐,唐棉对这种事已经听习惯了,只是她身边还有个贺烛。
一个人听倒还好,两个人一块面对,不免有些尴尬。
唐棉步子迈大,几乎是小跑着往前,在即将转弯的时候,她听到了女人的说话声。
“亲爱的,再快点,好舒服——”
音色娇媚入骨,听起来是真的很享受。
唐棉步子一滞,然后拉着贺烛直接跑出了这片区域,一直跑到他们住的民宿门口。
这时她想起贺烛,回头,见他神色淡然,面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唐棉不禁怀疑,以前是不是错怪姚盈颜了。
或许,让人听见做这种事,是很平常的行为?
唐棉没经历过,只能靠胡思乱想瞎猜。
她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后,嘟囔着说了一句:“真的很舒服吗。”
“……”
瞬息间,唐棉被扣住的那只手遭遇的力度忽然加大。
身后的人停住,连带着她也停下,唐棉疑惑地看过去。
房间的灯全亮着,四周明亮,贺烛双眸却黑得骇人。
他唇线压直,眼睛紧锁着面前人茫然的面容:“想试?”
唐棉直觉不妙,下意识往后退:“不不不,我就是随便说说。”
贺烛压着欲念,将人扯到胸前,低头逼近,沉哑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碎出来的:“那你老实点行不行。”
“我自控力可没你想的那么好。”
唐棉眨了眨眼,乖乖点头,顺便出声保证:“下次不会了。”
贺烛闭了闭眼,默了一阵,瞧着她乖巧的模样,眸光微动,语气忽地温吞许多:“有下次也没关系。”
“?”
“是你招我的,我要是没忍住,责任咱俩一半一半。”
“……”
“行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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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宿住了一晚,唐棉上午还有工作,先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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