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电视台为了跟总台春晚错开,通常会提前或者延后办晚会。
“啊对,”于一亩说,“我出门的时候,我妹正在家守着电视看她喜欢的那个男明星。”
“那正好一块看。”曹攸顺着话茬,将电视调到卫视台。
唐棉歪了下头。
这些人大晚上跑过来,就是为了一起看电视?
不像他们啊。
贺烛拉着她坐下:“别管他们。”
“噢。”
卫视春晚办得很盛大,有歌舞表演也有语言节目,只是质量一般,小品节目基本找不出笑
点。
甚至不如孔非他们讲的段子有趣。
唐棉渐渐也不看节目了,一边吃水果一边听这些人叽叽喳喳地讲话。
他们笑点似乎特别低,只要有人说话,他们就能笑出来。
唐棉看看屏幕上导播无意中切到的冷漠异常的观众席,又看看乐个不停的他们,真心实意地问:“你们在笑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怎么知道!
某人硬性规定,要么带着她笑,要么把她逗笑了,停歇时间不能超过五分钟。
他们又不是演小品的,哪有那么多段子,想不出笑话就只能盯着电视傻乐。
孔非含含糊糊地说他们就是人来疯,人一多就高兴,不用在意。
唐棉似懂非懂地点头。
后来也觉得他们这样还挺能带动气氛,原本无趣的节目,经他们的笑声烘托,好像真的有点好笑了。
唐棉无意识地跟着他们翘起嘴角,眼睛不自觉弯成了小月牙。
贺烛懒散地倚着沙发,不怎么参与他们的话题。
他的视线一直放在唐棉身上,看着她露出笑,嘴边渐渐也带了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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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来得早,初二这天才刚到一月底,
唐棉这几天暂时没接到其他任务,贺烛也不出门,两人就一直在洋房待着。
初二清早,唐棉下楼,发现贺烛穿戴整齐,坐在餐厅吃东西,脸上没什么表情,情绪似乎不大对劲。
唐棉坐过去,轻声问:“你怎么啦?”
“没什么,”贺烛说,“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嗯,什么时候回来?”
“中午,”贺烛视线偏了偏,像是在走神,“中午就回来。”
唐棉觉得他有心事,犹豫了下,没有多问。
她低头开始吃早餐。
没多久,贺烛吃完饭,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淡道:“我出门了。”
唐棉应了声:“好,路上小心。”
贺烛没立刻出去,而是在旁边静静站了一会儿,之后才默不作声地转身,往玄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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