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违背父母的意愿,晚上偷偷在房间写情书,拟了一个星期,将信封塞得鼓鼓囊囊,某天放学,她提前跑到贺烛他们班外出的必经之路,拦住了他。
他好像很惊讶情书的厚度,随后冲她笑了笑,说了句:“抱歉。”
这就是拒绝了。
唐棉倒没有很失落,她那时自以为的喜欢现在看来其实与恋爱无关,更多的是崇拜或者说是,向往。
随性不羁,无论做什么都很优秀的校草,让她羡慕又憧憬,告白只是为了能接近他,待在他身边多看几眼无拘无束的世界。
后来没多久,班上一个女生四处宣扬自己跟贺烛交往了,大家不以为意,因为传闻中贺烛的女朋友太多了,每个接近他的女生都说在跟他交往,贺烛却从没承认过其中任何一个人。
唐棉也听说了贺烛的一些传言,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男神的滤镜,只是一想到来者不拒的贺烛接受了同班另一个女生却拒绝了她,唐棉心情就格外复杂。
她其实也不丑啊,唐白嘴那么毒,损她的时候还会用徒有其表这种词。
唐棉想不通的事大多会选择遗忘,于是这点青春的小伤口连同贺烛这个人一起被她忘到了脑后。
回忆时间有点长,唐棉不知不觉在软塌上睡了过去,醒来时贺烛正躺在床上玩手机,好像是在打游戏,没有外放,手指触碰屏幕的声音也很轻。
唐棉恍惚了一会儿,睡着之前的记忆涌现,她拍拍脸让自己清醒,神情复杂地看向贺烛。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本来两人是心如止水,单纯合作的名义夫妻,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曾经向他告白,那这段关系里,她就矮他更多了。
许是视线停留的太久,专心游戏的贺烛发现了她,抽空抬头回望了她一眼:“有话要说?”
“嗯……晚饭什么时候开始,我饿了。”
唐棉找到合理的理由。
时间刚过六点,贺烛打完一局游戏,将手机丢回床边,道:“走吧。”
“去哪儿?”
“吃饭。”
贺家餐厅里,贺父坐在主位,贺桐和贺延分别坐在他两边,一家人沉默地用餐。
原来已经到了饭点。
唐棉跟着贺烛坐在了贺桐那边,保姆阿姨端上他们的餐具,又新上了两道菜放在贺烛面前。
唐棉拿起筷子,主位端坐的贺盛江突然开口,严厉呵斥道:“没规矩。”
筷子僵在半空,停了两秒,不甘不愿地落回原处。
旁边的贺烛置若罔闻,泰然用餐,须臾,他觉察到身边有一道若有似无、饱含怨念的目光,奇怪地看过去,发现唐棉两手放在桌子底下,没动筷子,眼巴巴地盯着他。
想到刚刚贺父的话,贺烛扑哧一声,忍不住笑道:“不是说你。”
轻笑声在静默的餐厅里格外突出,另外三人的目光瞬间转移过来,唐棉低头扒饭,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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