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皙栀的心跳猛地了一记, 然而她知道要分手就要分的果断, 否则后患无穷。她心中酸涩,拿起一旁的包包, 面色冷漠又平静地站起来。
乔纵已经撑着桌沿站稳了, 他手抓着桌沿, 手背上的筋脉突起, 显出几分狰狞来。
沈皙栀没有看他, 冷静地说:“我先走了。”
她说完,踩着小白鞋出了咖啡厅。
出门时没料到会下雨,故而没带伞。沈皙栀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空荡荡的。
她回头, 看了眼乔纵的方向。
隔着玻璃门,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乔纵仍是她离开时的那个姿势,像一尊雕像,许久许久,未曾挪动分毫。
沈皙栀给齐拈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而她则进隔壁店子里躲雨。
咖啡厅隔壁是家卖男装的服装店,其中有一件红色的衬衣,像极了乔纵曾穿过的那件。
沈皙栀痴痴地看着那件衬衣,耳边似乎响起了乔纵低沉轻缓的嗓音。他那时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她或许也从此不敢看与他相似的人了。
沈皙栀想。
齐拈在一个小时之后才到。
“沈皙栀。”
齐拈过来时大大咧咧的喊了她一声,沈皙栀恍如被惊到,整个人有点儿呆。
见她这副样子,齐拈皱起眉,“你怎么了?”
沈皙栀眨了眨眼睛,有些敷衍道:“没事啊。”
“哦。”齐拈没多想,走过来揽了她的肩就往外走,边走边问:“我刚过来的时候碰到乔纵了,啧啧啧,他也真是的,淋了一身的雨,看见我也不打招呼,跟失了魂儿似的。你们俩吵架了啊?”
出了店,齐拈撑开伞,正想叫沈皙栀进来。
却见小姑娘自己跑进了雨幕中,齐拈不明所以,“沈皙栀?沈皙栀!”
好在齐拈车停的近,沈皙栀没走多远便上了车。可就这么小小一段距离,也将她浑身都淋湿了。
齐拈坐上车,收了伞,侧头,看她像看什么精神病患者:“你到底怎么了?”
沈皙栀轻描淡写:“我和乔纵分手了。”
“哈?”
“嗯。”
“不是,你们分手了?”齐拈重复一遍:“你,和乔纵,分,手,了?!”
“嗯。”
齐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新闻,表情变化极其丰富,一会儿夸张,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又像是遗憾。
过了足足两分钟,齐拈才说:“乔纵同意?”
沈皙栀从齐拈车上拿了个毛巾,理着湿透了头发,轻飘飘道:“同意啊。”
她的态度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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