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微微一动,又说道:“我明天去买。”
“能顺便给我买些换洗的衣服吗?”她说,“我不能去别的地方。”
他沉默了一瞬,最终没有问她为什么,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洗好的衣服扔进烘干机,他回到客厅,目光穿过卧室的门,望着半躺在床上看书,自在得就像他们过着同居生活的她,一时犯了难。
难道又睡沙发么?
他的身高,睡沙发可不是“将就一夜”那么轻松的,况且刚刚他们都——
卧室里响起书本合上的声音,她的声音传进客厅,“睡觉吧。”
他把心一横,走进卧室,在床的另一侧躺下,余光察觉到她盯着他看,他试探地展开手臂,她立刻从被子里钻了过来,趴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他侧过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头顶,多余地说道:“我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
“你不难受吗?”她问。
他冷哼一声算作回应,小瞧他的自制力。
下一秒,他就惊讶地睁大眼睛,撑起上身望着整个人趴到他身上的她,“你老实——”
她置若罔闻,从他的胸口开始,吻着一路往下。
他望着拱起的被子,脑子逐渐时而布满乌云,时而又突然闪过一道强烈的白光。
这么冷冰冰的一个人,露骨起来居然没有一点包袱。
坠入深渊之前,他猛地找回引以为傲地自制力,咬牙把她拽起来,翻身压住了拷问:“谁教你的?”
“你。”她迷雾一般的眼睛渐渐清透,“说了你也不会信,除了你,我不能忍受任何人碰我。”
他才不信她的鬼话。
但现在谁管得了那么多,他的手滑下去,低声问道:“真的可以?”
韩念初盯着他,竟然还能见到他这么小心克制的一面,是小了两岁的原因么?
跟他住一起的时候,他什么烂招数没用过?死缠烂打,又哄又骗,脸皮比城墙还厚。
不过……她自己根本就没有脸皮这一说,也不会好到哪去就是了。
她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便望着他轻轻眨了下眼睛。
他惊讶地望着她半秒,心脏泵出滚烫的血液,流向身体末端。他低头咬着她的嘴唇,“这可是你说的。”
她柔软的拥住他,像攀爬上墙檐的藤蔓。
卧室里响起熟悉的呼吸声,韩念初睡不着,被他抱着,怕一动就吵醒他,只能让头稍稍地后仰,隔着夜色望着他模糊的面容,脑子里又回想起刚进屋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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