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谨修的心跳漏了一拍,摒住呼吸没发出声音。
“今天很奇怪,我吃饭的时候总往对面看,后来我想起来,是下意识地觉得你坐在对面;工作结束后,我没有马上离开,我想是在等你。回到房间,我到处走来走去,后来我猜是因为你不在。”她低声说道,“我散步时一直在想,想了很久,这种感觉——”
她停顿了一下,才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想念?”
何谨修的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响,“阿念——”
“我想见你!”她说,“突然就想马上见到你。”
“阿念……”
她忽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就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我想马上让你知道……下雨了,我现在回酒店,等你比赛回来,我们就能见到了。”
她一口气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何谨修望着结束通话的灰色|界面,低声喃喃道:“我也想见你——”
汽车沿着黑色的海岸一直往前开,游艇会的豪华酒店和码头隐隐在望,他突然对司机说道:“掉头!”
司机踩下刹车,远光灯一打,照亮路牌,前方出口700米。
何谨修看到司机的方向盘往右打,才又拨出一个电话,“这次的比赛我不参加了,你们去吧,给我拿个奖杯回来。”
挂掉电话,他又马上拨出另一个号码,江岷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不跟你说了我不去吗?我晕船……”
“马上帮我安排飞机,我现在去机场。”
“……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的?”
“比十万火急更急,别浪费时间,快去安排。”
汽车回到高速,一路开进机场,在停机坪停稳。何谨修下车登上舷梯,舱门随之关闭。
飞机推出滑行,昂头冲向深邃的夜空。
雨点打在窗玻璃上,在昏暗灯光中划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韩念初趴在床上,望着旁边的枕头出神。
一个姿势趴了太久,她的手肘酸麻了才抬起来,捞起一旁的手机,查询最早的航班。
改签订单弹出来,她犹豫了半晌没按确认。
就算是坐最早的航班回去,赶到港口,他也应该出发了吧?
她点了取消,又扔开手机,在床上翻滚了两圈,继续望着天花板出神。
凌晨三点,她在床上又翻滚了两周半,再一次拿起手机改票,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改签,然后就收拾行李去机场。
改签订单第N次弹出,手机嗡嗡地振动,她一眼看到何谨修的名字,手指轻轻一滑转到了通话。
何谨修的声音在听筒里紧张地响起,“阿念,你睡了吗?”
“还没有,”她翻个身躺好,望着天花板说,“我正要改签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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