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半身是血的淮安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的法术明明连念完一道口诀都支撑不住,又怎么会有灵力看得出她的本相?
淮安抿抿嘴唇,靠在身后的树上,还没等他的背部接触到树干,整个人便被傅里大力地挪到了自己的肩上,“来上神,靠着这儿。”
“……”
几百上千年都没有跟女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淮安整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说啊上神,继续解释给她听!看她如何狡辩!”
傅里为了让淮安能够靠得舒服一点儿,特意挑了块大石头用法术挪过来垫在脚下,以防自己踮起脚都还不过淮安的耳朵。
她并未看见自家上神的表情变化,仍自伸着两指并拢在一起,气势汹汹地指着无汐,大有一副当庭将她判处死刑的决绝模样。
淮安噎了一下。
说……什么?
他的脑子已经没办法思考问题了。
满心满眼都是傅里扒着他脸,强行使他靠在她肩膀上的小手。
眼前的世界是横着的,也是红着的。
看哪里都是红色的,确切地来说是一种浅红,泛着荷花般的粉。
包括傅里的脸,她的鼻尖,还有嘴唇……
低俗!苟且!
淮安怒极地从靠着的瘦弱肩膀上抬起头来,却不慎刮到了傅里的长发。
她头上的檀木簪子是他的,明明是十分英气的东西,配着她竟显得那么好看。
傅里不知道淮安为什么突然像一只大鲶鱼一样从她肩上蹿了起来,幅度巨大的动作将一边的无汐和祁修这对奸夫淫妇也吓得不轻,以为淮安骤起是想明白了什么,想要杀了他们。
“上神?”
她刚要转头看向淮安,头上突然一痛,顺着淮安背过身去的动作,越发地疼了起来。
“头发,头发……”傅里余光瞥到他们俩个因为簪子而卷在了一起的头发,忍不住低声哀叫起来,“上神,不行不行,疼……快回来……”
淮安刚直起身,就也感觉到了一丝拉拽,听到傅里的声音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急忙躺回到傅里的肩上,语气很不好。
“弄,弄开,我还有事……”
傅里诧异地斜眼看看他。
你能有啥事?养花还是养狗?
狗就在你面前呢,你还想去哪儿?
无汐和祁修的活动范围已经被淮安用术法控制住,被迫待在原地,并且眼睛只能看向他们两个。
此时发生这样的事,这四个人都不愿意再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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